“漏水。”两个孩子给出了一致的答案。
“设若是玻璃车内漏水,韦‘春’华向潭面上划船的下人发出求救是顺理成章之事,然而,据闵宣威所言,韦‘春’华上车时,顾氏曾告诉过她,若有突发状况便点燃烟‘棒’,从通气管内伸出去施烟求救,韦‘春’华又为何弃此方法不用而要用手拍玻璃呢?从水中捞出的韦‘春’华那根烟‘棒’没有使用过的痕迹,且拆开检查后证实,烟‘棒’内的易燃物不足以引发爆炸,说明韦‘春’华甚至不曾尝试使用此法,这又是为何呢?”燕子恪一步一步地引导着思路。
“烟‘棒’是用蜡封口,打捞上来的烟‘棒’蜡封完好,至少证实韦‘春’华不是因为烟‘棒’不能用而不使用此法求救。”燕九少爷还补充了一下。
“如果烟‘棒’本身没有问题,却又无法使用,不得不用手拍玻璃求救,这又是何等情形下才会发生?”燕子恪问。
“火折子不能用。”燕九少爷道。
“假设以上推断为真,即是说韦‘春’华发现玻璃车内漏水,‘欲’点燃烟‘棒’求救时发现火折子不能使用,只得以手拍玻璃车壁求救,而就在此时,玻璃车内不知何等原因引发了爆炸,致其身亡,”燕子恪浅笑着看着燕九少爷,“那么凶手至少要保证两点:一,漏水发生的时间,若是一入潭就漏水,爆炸过程会被轩中人看到,若是漏水时间再迟一些,韦‘春’华说不定已经回到了轩中,凶手是如何做到在玻璃车离此一段距离之后才开始漏水的?
“二,火折子这种东西小且轻便,很多人都习惯在随身的荷包内带上一个以备不时之需,凶手又是如何保证韦‘春’华的身上没有装着自己的火折子?凶手既然设计得出如此离奇的爆炸,我想此人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除以上两点之外,还有最难解的一点,就是爆炸是如何产生的,用手拍玻璃就能引爆玻璃车吗?方才我已问过那日常负责保养玻璃车的闵家下人,他看过残留的车体之后,证实玻璃本身并没有任何问题,而这四面及顶部的玻璃都是整块的,我想当世还没有谁能在一整块玻璃上做出一半平常、一半含机关的‘’样儿来。
“如果这三点无法得出合理的解释,那么就证明我们这个推断有误,只能推倒重来。说到火折子,”燕子恪一转头,“那谁,你可查过死者身上之物了?”
“那谁”一脸黑线地放下手里碗筷从另一张桌旁站起身:老子特么是你的仵作啊!在你手底下干了七八年了你特么能不能记住一回老子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