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
躺在对床上原本应该快要痊愈的人表情挣扎,动作痛苦,下身拉出一滩血水,整个人都僵硬了。
尸体很快被连着床板一起搬走,他们三人不敢住在宿舍,收拾了随身的洗漱用品搬到了空宿舍,但是很快,当天下午,他们三人也陆陆续续地病倒了,病症一样,又拉又吐,浑身发冷打颤,再严重点直接陷入昏迷。
接着先是队医步后尘,后来隔离区以外,住在别的板房宿舍的人也跟着病倒了。
整个营地静默充斥,人人脑子里的弦时刻绷紧的随时都能断裂。
学生们都不是单纯到犯傻,细心的人发现从一楼开始,一旦有人发病就会迅速蔓延整间房间甚至是整层楼,也许已经不在是蛊虫在起作用,也许是什么原因导致瘟疫一样泛滥病源?如今三楼爆发了,说不定会通过什么途经传播到二楼,通过空气?通过水源或者肢体接触......
七栋目前尚存的二楼完全就是一触即发的境地,就连考古队的其他负责人都惊讶学生们的安分。
当然这只是表象,从三楼爆发第一例的那天,不知道是谁通过什么方式联系到其他组的学生,避开可能有人通过的走廊,在另一边的窗户口口相传讯息,约定好行动时间。
他们决定在外面派来的医疗支援来到之前集体“越狱”,时间就在周三晚上。
这晚天公作美,连着淅淅沥沥下了几天的大雨滂沱渐收,如果没有必要不会有人在下着毛毛雨的天气里出来走动,简直是上天主动给他们做最好的掩护。
吃了饭,他们如同往常一样在一起聊聊天打发时间,稍微晚点就熄灯睡觉,凌晨一点钟悄悄摸起来,没有开灯摸黑地将床单的两头用死结接在一起,四床的床单连在一起从二楼够到一楼是绰绰有余,趁着凌晨大家睡意正困的时候,悄无声息地从另一边的窗户爬出去,顺着床单往下爬。
外边儿没有月光照明,放眼过去全是黑漆漆的,二楼的人陆陆续续都爬出来了。
“齐了没有?齐了就走?”
“走了走了。”
彼此用手拉扯衣服知会对方往哪个方向走,二楼的人统统猫着腰,慢吞吞力求不惊动任何人逃出去,逃到约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