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回来的路上,他见那里面的人没有什么动静,估计是还没有发现,这就顺便跑到沙滩上把人家真在亲嘴的情侣给分开了两对,本来人家都气哼哼的要打他,但是看他半死不活的样子也就骂了两句就算了。
葛霆雨平时没少干这样的破事,一般被骂的时候那都跟死猪似得,越是开水越嘚瑟,可是今天他就有些不乐意,见一个不知道那个国家的白人老头抱着一法国辣妹,就觉着这是一对渣男贱女,立马屁颠着跑过去说自己和那辣妹有一腿,让那老头撒泡尿照镜子去,这下老头火了,也不打他,扯着那辣妹就开始质问起来。
那辣妹和这老头本来就是在马尔代夫偶遇的,辣妹的目地就是钓一个有钱的老头子套点钱用用,可这老头还挺有原则,说是必须要对他一心一意,心里不能想着别的男人,于是辣妹为了自己够上那格,愣是演了一个死了男友的苦情戏码,毫不容易搭上他,这才没两天,钱还没花够,陡然冒出这么一个蛇精病……
辣妹眼看着财路要断,这就和葛霆雨争执起来,可谁知道这人愣是有本事将事情越搅越混,骂他一句他就说:“老婆我错了,你跟我回家吧,这个老不死的满足不了你的,咱不稀罕他的钱……”
辣妹气急,这就准备和他撕打起来,可这时一阵机枪的扫射声将她惊得立马抱头蹲地,而饶是这样,那混蛋还不忘一把抱着她扑倒,搞得和真的似得。
那白种老头本来对辣妹的话将信将疑,毕竟pao友也不是说摇就能摇到的,可是看到了这一幕之后,他是彻底信了,患难见真情什么的,他大笑了一声:“祝福你们!”就潇洒的留下了一个……佝偻的背影!
葛霆雨见老头走了,本来还挺得意,可是又见一群人朝着那海边跑去,都盯着那刚起飞不久却冒着黑烟明显下沉的水上飞机看,他这才后知后觉的觉察出了什么,扭头就看见立在窗口手中端着机枪的洪凯,突然后怕的浑身发冷。
就在这时,妖儿三突然来了电话,说他好不容易将他一家子打发走,现在要回去找张文驹了问他在哪里,两人找时间聚一下就走。
葛霆雨因为这电话来了灵感,他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那窗户边冷漠地盯着飞机沉默的男人,而后就要和妖儿三开视频,还按了纪录键,想着起码有一个证人。
所以,他的视频的那头只是妖儿三,不过他不怕洪凯查他,因为一个妖儿三就抵上十个高音炮,就他那张嘴,明天半个世界的人都知道。
洪凯是没心思去查他究竟又作什么死,因为他压根没放心上,只是潜了身边的人就由着这小孩儿一个人玩了,他自己则是去打理了那盆半死不活的金毛狗蕨,修理了残枝,又给空气加了湿度,理了理唯一留下的一只小虫子头,见差不多了之后才叫了昆顿来,自己则是继续去工作了。
葛霆雨举着手机半天见人一个个都走了,他自己也觉着无趣,一边又不敢懈怠,所以只给那摄像按了暂停,想着只要一有动静就立马再开,后坐了久了他自己又有点饿,这就跑到厨房将那些还没来得及上桌的点心给狼吞虎咽的吃了些,吃完了继续跑到那沙发上晒太阳……
于是昆顿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只耷拉着眼皮的猫正缩在两人沙发上撩着衣服晒着肚皮,一条腿还耷拉在扶手边摇晃着,而他的那只裹满纱布的右手还时不时的滴血,这就立马给他上前查看了起来。
葛霆雨睡的不舒服,见是昆顿给他处理伤口,也就由他去,毕竟这个医生是肯定没有杀伤力的。
而昆顿却是没有他这么乐观的,只将那手上的纱布和药重新换了之后就向洪凯报告道:“他的手挺不乐观的,那一段神经痛感也缺失了,要是强行保住的话也只是好看,但是容易引发疾病,因为他没有神经痛感,所以就是右手萎缩病变了也难以发觉,痛神经的丢失会让那一段的血小板也跟着死亡,要有人看护,就像今天这样失血过多他都发现不了,也就是主观大脑发困,这样就需要不停的检查,每个月还要全身检查。”
洪凯听了这话顿了很久,想起他那哆哆嗦嗦端着盘子讨好他的样子莫名的有些心酸,若有所思了好一会,这才道:“那就每个月检查一次,暂时我看着他就行。”
昆顿听了这话蓦然的点了点头,他第一次认真的看着这个平日里强势至极的男人,竟然第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见了落寞之色,这便了然了一切,不过不忘进言道:“这孩子挺能折腾的,不好忽悠,你迟早要告诉他,强行看着也不是办法,他明面上傻,内里却尖着呢!”
“反正只要他不问你就别说,知道了估计不会少闹……”洪凯似乎能预见到时候的场景,这就适时的转了话题,“有你在,什么都不是个事儿!”
昆顿被抬举的憋屈,知道自己肩上从此又多了个这么能作死的小屁孩,蓦地觉着前途有些黑暗,这就硬着头皮走开了。
葛霆雨这一觉睡的挺沉,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才醒来,就这还是被电话铃声给吵醒的。
电话是妖儿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