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劳累的会议终于结束,朝廷大事之类的话题宋言初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听着那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还夹杂着明朝暗讽,宋言初更是疲惫非常,他暗道自己还真不适合浮尘官场,可是溯回......宋言初甩甩脑袋,忽然想起微生逆还未曾用饭,于是便来到厨房为微生逆热几样菜。
不一会儿,宋言初拿着饭菜来到房前,发现房内有光,心想溯回定是已然醒了便推门进去,可推门进入并未发现微生逆,于是便走进内室。
“溯回,来吃点东西。”宋言初撩开内室的布帘,顿时一阵水雾袭上眼前。待到他适应了满室水汽,面前人的轮廓也清晰起来。
微生逆刚沐浴完毕,还未来得及着好衣衫便听到宋言初在外面叫自己,于是便随手拿起一件里衣往身上随意一搭,再将腰带随手一绑就打算出去,还没走到布帘处宋言初就已经进来。
宋言初刹地脸上充血,呼吸急促起来,面前的微生逆银发浸湿,几缕紧紧贴在透白的面庞,其余的发丝凌乱地披在背后,不停滴水,长睫毛上还有未干的水珠顺着面庞一路流下,胸前衣衫半开,不断有水滑过那晶莹健美的胸膛,最后没入腰下.....
满室水雾旖;旎,增添了暧昧情;趣,二人之间迅速升温,周围一片安静,只剩二人交替急促的呼吸声......
“言初,你先出去。”微生逆无奈一笑,提醒道。
“啊?对不起......”宋言初马上红着脸逃出这让人窒息的内室,恍惚间便来到庭前。
宋言初的心剧烈地跳着,还好晚间的凉意的风把他唤醒,将饭菜放到庭前石桌上,自己也长呼一口气坐在石椅上,脑子里竟然乱成一锅粥。
没一会儿,微生逆便整理好衣着走出房门,大步走到宋言初身边坐下。
“溯回,来吃点东西吧。” 宋言初硬是扯开嘴角,扬起不自然的笑容言道,脸上不禁泛起红晕。
“好。”微生逆一脸镇静,也不多说何,捧起碗便安静吃饭。
宋言初看着云淡风轻的微生逆,心也随之平稳下来,二人间的气氛是自然不少。
不一会宋言初将碗筷拿回厨房,寂静的庭院只剩微生逆一人,每当他独自一人之时,谬音那月白谪仙身影不免萦绕心头。
他还记得很清楚,谬音这十八年来对自己的谆谆善诱,那晚的满室缠绵,最后离岛前的毫无留恋.......
“如你所愿,我在学着忘记。”微生逆苦笑一声喃喃自语,他沉浸在回忆中丝毫没有发现宋言初走进。
“溯回想念师父了?”宋言初回到庭院,忽略掉微生逆充满情意的言语。
“想念师父。”微生逆眼神灰暗。
“溯回的师父是个怎样的人?”宋言初琢磨了很久,最终还是问出来了。
“他是个近在咫尺但却遥不可及的人。”微生逆眼神空旷深远地看着满天的星辰,“总是说天命不可违,不愿从心而走。”
宋言初轻易便能从微生逆的话中可以听出浓浓的情意,感受到对方身上像轻纱遮眼般朦胧的哀伤,他紧抿双唇,不发一言。
微生逆回过神来,他将宋言初抱到怀里,不自然地说道:“言初,那幅画被我弄坏了。”
“窥云崖那幅?”
“嗯,我会重画的。”
“溯回,为何窥云崖上没有人迹?”宋言初把当日的疑惑问出来,心里开始忐忑微生逆的回答。
微生逆低头看着宋言初期待又忐忑的表情,内心挣扎了一番,支支吾吾地言道:“我.....会加上的。”
宋言初试探性地问道:“溯回不喜画人物?”
其实自微生逆学会作画开始,他多次想要描绘出爹娘的样子,可惜爹娘离世时他还年幼,对爹娘的记忆甚是微弱,所以直到现在他都画不出他的爹娘。
故微生逆笔下的人物只有谬音一人,就连当日画给九夜的画作上也只是两个背影......
“嗯。”微生逆含糊地回答,顿时觉得很累。
宋言初聪慧地转移话题:“对了,一个月前我刚到孔良城,去到灾民区发现灾民们着新衣,吃着面包。我询问下,灾民们说是夜晚有黑衣人送来的。”
“嗯,那黑衣人真是大侠啊。”微生逆笑道。
“难道不是溯回所为?”宋言初直觉认为是微生逆暗中接济灾民。
“言初那么聪明,定是有答案了吧。”
“谢谢。”宋言初眼眸也染上了情意,定定地看着微生逆。
微生逆一扫阴霾,看着宋言初眨眨眼道:“我们休息吧”
宋言初闻言马上警惕地看着微生逆,内心波澜,在微生逆面前,自己变得一惊一乍,平日的处事稳重消失得无隐无踪。
“不相信我?”微生逆眉毛一挑,闲闲地调笑道。
宋言初一闪尴尬之色:“没有。”
“该休息了。”微生逆言罢便牵起宋言初的手走进房内。
微生逆将宋言初拉到内室,一脸君子之相道:“言初,今晚你睡床上,我到外室去。”
“床够两人睡的。”宋言初不忍心微生逆睡到外室,脱口而出。话一出便知道此话暧昧,但是也收不回来了。
微生逆一听,便倾身靠近宋言初道调侃道:“言初是对我太放心,还是对自己太没自信?”
“.....”
“乖乖睡觉。”微生逆把宋言初抱起放到床上,在宋言初光洁的额上落下一吻便离去。
宋言初看着微生逆离去的背影,目光变得深长也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