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嘘声此起彼伏,显然他这个回答无法让人信服。
连陈嘉树都听不下去地说:“讲道理啊哥们儿,你说江心崇拜你我信,可你要说他崇拜你到这种地步,打死我也不信!”
“诶你什么意思?我不值得他崇拜吗??”言小有竖起眉毛。
陈嘉树拍拍他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你听哥来给你分析分析啊,第一,你当年是以你们省状元考进g大来的,可人家江心比你低一届也是以省状元考进来的;第二,你专业课成绩是咱年级第一,而人家江心专业课也是年级第一;第三,你是咱级级草,人江心也是级草,个子还比你高一点,身材也比你性感……哎呀妈,照这么比下去我怎么觉得该是你崇拜人家呢……嗷——”
陈嘉树话还没说完就惨叫起来,怀里言小有的手还保持着“一阳指”的姿势,双眼眯成一条缝看着他:“陈嘉树,你是不是想死?”
“不想……”陈嘉树呲牙揉着肚子,小声道:“实话也不能说了……”
“嘿你找抽是吧——”言小有意犹未尽地坐了起来,陈嘉树连忙把他的两只手腕都抓住,告饶道:“大哥我错了求放过……”
隔壁老幺看着他俩嘿嘿地笑:“哎我突然想起个事,小有比咱同级的大部分同学都小一岁,那他跟江心谁大啊?”
“废话,当然是我大了。”言小有眉梢一挑道。
隔壁老大:“哎哟,小有你怎么知道你比人家大,验过了?”
言小有撑起身子从桌上拿起一团纸朝他扔了过去,笑骂道:“你给劳资闭嘴,你个粗人。”
“谁说我粗了!我很细的好吧!”隔壁老大不服地喊。
言小有都笑眯了眼睛:“对对,你细,你最细了,金针菇见到你都自惭形秽。”
“……哎草!我怎么把自己给骂了——”
“哈哈哈哈哈……”
一圈人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停不下来,笑了差不多有三、四分钟才一个个捂着肚子喘气。
不过这帮人虽然喝高了,记忆却还不差,有人又拾起打岔前的话题问:“小有,你真比江心大?我觉得你俩站一块儿你更像师弟。”
“那是你瞎,”言小有做了个戳自己眼睛的动作,“我跟他是同一年的没错,但他是十一月十一号的,我是七月的,当之无愧的师——兄——”
“你居然知道人家生日是什么时候,都这样了还不在一起?”隔壁老大对“在一起”这事看起来相当执著,念念不忘。
言小有瞪他:“知道生日有什么奇怪的,我是有次跟他去图书馆正好碰上他们班一个女生送他礼物,没专门问过。”
“没专门问但却专门记住了。”陈嘉树抡起另一侧的胳膊熊抱住言小有,可怜巴拉地哀嚎一声:“小有!你知道我生日是什么时候嘛!”
“……你不是第一季度出生的吗?”言小有皱着眉头猜测道。
陈嘉树挤出个快哭的表情:“第一季度?!你当你研究报表还是玩儿概率呢?这么猜肯定能中四分之一是吧?”
“……你有病!”言小有有点心虚,推开陈嘉树故意板起脸很凶地质问道:“说起来我还没跟你算帐呢,我问你,你明知道江心跟我相处的时候会很尴尬,为什么在知道他把我房子租在他旁边后都没有反对??”
陈嘉树听到这问题心就虚了,“我开始也觉得不太合适……但后来一想吧,都是大老爷们儿,亲一下就亲一下,有什么呀?大不了我也亲你一口,你总不至于跟我保持距离吧?”
“滚——”
众人还起哄:“是啊小有,你反应这么强烈,是不是说明心底其实挺在乎——啊?哈哈哈哈哈!”
“……马德……”
言小有被这伙人怼得心累,索性离开桌子躺到沙发上装死,然而就算这样还是躲不过去……
等江心推开包间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群人挤在沙发上叠罗汉一样的诡异场景。
言小有是躺在最上面一层的,身下垫了至少三个人,陈嘉树在他旁边还以一个抱大腿的姿势枕在他膝盖上,两只手放的位置眼看就要挨着裆部了……
江心大步走了过去,先把陈嘉树拉开,然后扶起言小有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言小有这会儿已经迷糊了,半睁着眼睛看来人是谁,就听见身边已有人叫道:“哟,江心来啦!”
江心对说话的人点了点头,又弯腰看着言小有问:“师兄,还好吗?”
“哟——”
“都给我闭嘴。”言小有朝沙发上那几团吼了一声,然后问江心:“你怎么来了?”
“陈师兄给我发微信让我来接你回去。”江心这话说完,趴在那里半天不动的陈嘉树默默往里面挪了一点。
言小有对他这个先斩后奏也是没脾气,正好他现在也打算回去了,就招呼自己这帮哥们儿:“那咱撤?”
老大挣扎着从“罗汉”上面下来:“走走走,家属都来了,咱都走!”
言小有这回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偏偏这时还有个人小声地在唱那首歌:“你们要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几个人呵呵嗤嗤地偷笑起来,言小有脸都红了。
托马德,这歌词有毒。
第5章
往回走的路上,言小有一直摇摇晃晃,江心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抓着他一只胳膊挂在自己脖子上,防止他滑下去。
路过一个天桥的时候,沉默了半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