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就要好回答得多了:“据离忧来报,在江南一带发现了他的行踪。”
“江南?与左玄歌的行踪背道而驰啊……”笛音双手背在身后,面色凝重,“难道他真的不是左家的人,而是跟那家伙有关系……”
他沉着面看了斜阳一眼:“这个人留不得!”
“长老,忘了那个人吧,他早已销声匿迹二十年,寻疆族眼下要做的事情才是最当紧的,我仍相信左玄歌与京城左家脱不了干系,不可为此事冒得罪左家的风险。”
笛音目光飘向远处,浓烈的恨意在他眸中翻涌:“他销声匿迹二十年又如何,他就是死了,我……我也恨不得将他的尸骨翻出来挫骨扬灰!让离忧加紧对左玄歌的调查!我到要看看他究竟是什么人!”
笛音扬手狠狠一掌拍在石壁上,爆发一阵惊天巨响,石壁上纵横蜿蜒数道裂缝,细碎石屑纷扬飞舞,一丝一缕飘散于山峦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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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一,你们公子真的说他要来江南游玩?”
“是的,老爷,公子他失踪前念叨了好久想去看看江南的风景,还说……还说江南的虹满楼被誉为天下第一楼,荟萃天下佳人,若是不去一遭,就……就枉为人生一世了!”
“胡闹!”马车里传出一声厉喝,车帘一掀,一个身材魁梧挺拔,英姿勃发的中年男人从马车里走下来,“你们啊,又被那臭小子耍了!”
“老爷……”范一畏缩着脑袋不敢再答话,公子既然那么说了,他们做下人的自然只有相信的份儿了,被耍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中年男子凝眸看了看熙州熙攘的人群,不过,这一路上他们沿途却都可以发现那臭小子的踪迹,好一招声东击西啊,他肯定买通了人沿途散布他的行踪,自己却行了另一条道,这机灵劲也不知跟谁学的!
“老爷老爷……”范二抓着张纸急匆匆地穿过人群到马车边,高举着那张告示,急得话都说的磕磕巴巴,“这……这个……这个通缉犯,是公子啊!”
中年男人大惊,劈手夺过告示,仔仔细细看了起来,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差点没把他胡子给气歪,他哆嗦着将告示撕碎:“这逆子!”
冷静下来之后,却又觉得事有蹊跷,他这逆子虽然自幼不受管束倒行逆施,可是若说真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倒也没有,况且他不会武功,还能翻了天去不成?
念及此处却又有些担忧,他不会武功,却得罪了武林七大门派之一的水云帮,只怕是危机重重朝不保夕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打听公子的行踪去啊!还有,下帖子去水云帮,我要见他们帮主!”中年男人急得朝着两个小厮的屁股一人踹了一脚。
“是。”范一范二连滚带爬地跑开了,自从出府寻找小公子以来,他们家大人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父亲大人上线了~~o(* ̄▽ ̄*)o
☆、葬礼之后
左玄歌上望归宫七日之后,寻疆族举行了一场隆重的祭奠,为请前宗主入土为安,祈福祭天。寻疆族的前宗主虽早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浩劫中死了,可是因为种种原因,寻疆族却拖延至今才办下葬礼,入殓的还只是这位前宗主的衣物。
因为不习惯面对这样伤感的场面,左玄歌借故自己并非寻疆族人推脱掉了祭祀大典的观礼。
他立在第七峰的峰腰,望着绵延数里送葬人沿着铁索桥往下走,每一个寻疆人都着丧服,神情悲戚,老天爷似乎也感应了他们的伤感,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乌云低沉,压抑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送葬的人下了望归宫便了无踪影,山下隐隐有钟声传来,看来祭祀已经开始,左玄歌缓缓转身,不知名的黑鸟不知从何而来,飞上云霄盘桓在峰顶,哀叫如悲鸣,久久不散。
前宗主葬礼过后,司徒凛月有两天没有来找寻疆族的麻烦。
轻鬼托着腮颇有些遗憾的样子:“呀,你师父会不会已经放弃你了?”
左玄歌正在劈柴,他这一辈子除了在珩羽山上干过几天活,哪里还做过这种粗事,劈出来的柴火粗细不一,常常让澍婆婆也哭笑不得。
“你们就不怕他已经寻到了方法混上了望归宫?”
轻鬼被左玄歌一吓,突然从悬浮空中摔在了地上。
左玄歌轻笑:“瞧把你吓的,我也就随口一说,司徒凛月那倔脾气,绝对不像是会如此轻易放弃的人。”
左玄歌也在琢磨着,若是硬攻不成,他那个师父还会想什么法子。
他话音一落,前院便响起了辰光咋咋呼呼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出事儿了!”
“这个光丫头,真是一点也不稳重。”轻鬼嘴上虽这么说,人却提了左玄歌的前襟,带着他转瞬掠至了前院。
左玄歌看了看自己被他揉的皱皱巴巴的衣服:“就不能让我好好走?”
“嘿嘿,你速度太慢。”轻鬼转头向辰光,“光丫头,发生什么事了?”
“离忧姐他们被苻将军扣下了!”
轻鬼也收起了玩闹的语气:“苻将军不是一向与咱们相安无事,怎么会突然把离忧他们扣下?”
“笛长老、我师父还有斜阳大哥已经带人去找苻将军了,轻鬼哥哥,我也好想去看热闹啊。”辰光拽住轻鬼的衣袖来回晃悠。
难怪这丫头这么大惊小怪,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