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至听闻此言羞得满面红晕,只是那剑布衣到底不是外人,自己费尽心机安排他进宫,原本就是为了在此事上与他参详,若是来日伴驾承恩,腹中略有一星半点的差错,也少不得烦请他从中传话调停,安排自己与那人暗度陈仓保全孩儿,事到如今,虽然害羞,也只得和盘托出。
楼至想到此处打定主意,遂俯身在剑布衣耳边与他低眉耳语了一阵,那剑布衣虽然往日言谈举止十分大方口无遮拦,到底未曾经历男女之事,听了楼至一番闺房私语,也觉面颊滚烫,不由摇头笑道:“敢情是这般因缘际会,我虽然未曾亲历,只是若像你所说那般竟如登仙极乐,你二人几番经历此劫,竟还能为了彼此名声体面身家性命忍住心意,却真是可敬可叹的了。”楼至闻言摇头道:“他是为了我,我却未必全是为了他,说到底我终究有许多对不住他的地方,也许正因如此降下天罚,竟教我怀有圣魔双子在腹中,非要两重承恩,方能保护孩儿周全。”剑布衣闻言叹道:“夙缘之事难以测渡,只是既然机缘巧合之下有了双胎,说句不怕你恼的话,如今你虽然面嫩得很,到底略有了春秋的年纪,若是这一胎出了什么差错,只怕日后难再有此机缘了。”
楼至闻言面上一红含嗔道:“你才说未经人事,怎么此事上倒比我还要精通。”剑布衣闻言红了脸道:“我原不知道,只是因在战云领衔,常与那九千胜大人座下的最光阴盘桓,他有些歧黄之术在身,又素知我与你亲厚,是以曾对我谈及你的脉案,我方能知晓个中关节。”楼至闻言点头道:“那最光阴先生却是好脉息,当日一探,便知我腹中所怀乃是双子,只是有一节我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我腹中圣魔双子皆备,为何那天佛面具此番却不来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