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给我站住!眼下各处的坊门都关了,就算你长了翅膀,也飞不出武侯们的掌心!你胡闹也得有个限度啊,快回来!”
爹一个劲的大呼小叫着。
他置若罔闻,只凭着那一回趁夜出去找许二的经验,尽量往不起眼的墙根里钻,然后找到了那条隐蔽的小路,从土丘上穿过,再借力跳过了坊墙,回到自家的医馆里。
但他来得太迟了。
阿娘已奄奄一息的躺倒在了地上,而祖母阴恻恻的笑着,手里拿着把锋利的剪子,在她的脸上划下了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口,还硬生生截掉了她的半根舌头。
“你这个不贞不洁的贱妇!为什么不去死?”
“你明明想野汉子想得要死,却有脸打着为我好才被迫让他们睡的名义,想让我欠下你的人情!呵呵,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这是另一种债务心态。
既然我承了你天大的人情,这辈子都还不起,那你不如去死好了,也省得让我还了。
“阿娘!”
凌准心胆俱裂,直接将柴刀架在了祖母的脖子上,却迟迟割不下手。
这一刻,他并非是心软了,而是担心会让人看出柴刀的使用痕迹来。
于是他的视线幽幽的转向了前院的医馆。
他清楚的记得,在西北角最下面的那个药柜里,有一匣昨日才炼制好的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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