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坐进了那间流连忘返包间,那些肌肉大汉们倒没有,这是田思礼让他们去了隔壁的一间包间,表面的理由是这些人不配跟他们共席饮酒,一个包间进太多人也太挤了,但实际上水寒猜的出,可能他们要作的什么事情,其实是不符合地球上的“法律”的。
在修仙大世界,人人为所欲为,事事只看实力,只要你不威胁到某些帝国,宗门的统治权力,哪里有人在意你,但在地球上,有“法律”这种东西,作事毕竟经常还是有顾忌的。
七人就座,水寒和赌二丫肩并肩坐在一起,而他们的左右几个位置都是空着的,对方五人全都排在他们对面,这简直一落座,对峙的架势就出来了。
就连拿菜谱的服务员,一见这架势都愣住了,因为正常情况下,桌子大而人少,要么全都排在一边,要不就会坐的很零散。
像这回双方这样对面摆开,这个样子简直就像是个战阵一般,仿佛一场古典大战,双方各千军万马,在广阔的大平原上远远的面对面在呐喊嘶吼,兵锋尚未交,战意已在,而这种大战的场景,现在已经缩微到了这间包间之中了。
“经理啊,我怎么觉得这些客人的气氛不太对啊?就好像……我说不上来,就好像要杀人似的。”一个服务员跟大堂经理通话的时候,话音中都有些颤抖了。
“像要杀人一样?那就对了,也不看看都是些什么人,别担心,我已经通知公安局了,应该不会搞多大吧,嗯,应该。”大堂经理答道:“至于现在,该怎么上菜,还怎么上菜,该怎么服务,还怎么服务,别管那么多。”
就坐之后,田思礼笑道:“不知水寒兄弟身边那小妹妹贵姓大名啊?”
“啊?问我?免……”赌二丫答道,通常在别人问贵姓时,回答“免贵”,这是华夏的习俗,但赌二丫说到这儿,忽然想了一下又道:“不免了,跟你们这些东西免什么?我姓赌,叫赌二丫。”
姓堵?有这姓吗?是姓杜吧?小丫头口齿不清,声调没念对?可她说话一直很清脆而准确,似乎不该读不准音啊?只是你说什么“不免了”?这话虽然幼稚,却也真的很噎人,罢了,不跟漂亮小姑娘计较,田思礼点点头道:“原来是杜姑娘。”
赌二丫听着也觉得不对,一样的只当他是口齿不清了,这时田思礼介绍自己身边的人道:“这几位是我的兄弟,这一位郑有财,这位鞠银团,这个叫钱多多,还有这位是金宝山。”
几个家伙起的啥名啊?怎么个个都一股铜臭味,田思礼这名字还有点文学味,你们几个的名字排在一起还真有意思。
随即当菜谱上来时,田思礼就想要开始点菜了,但水寒立时厉声喝道:“等等,不是你们请我吗,把那菜单给我!菜该由我点!”
啊?我也没说不让你点菜啊?可我先点几个都不行?包间都让你们选了,还不让我点菜?这是不是过份了啊?说真的田思礼自冒头到现在,就一直都压着火呢,选包间,上电梯,不免贵,现在点菜又被水寒冲了一下。
几乎就想要立时爆发了,但却忽尔觉得水寒的声音之中,似乎有种说不出的威胁力,那却并非只是口气凶而已,不由自主的瞟了水寒一眼,可看这一眼却更要命,只觉一股透入骨髓的寒意,直渗入心中,让他忍不住就有点想要发抖。
所以他几乎都没多想,就把菜谱扔给了水寒,这让他身边四人都觉得不解了,怎么回事啊?他以前好像也不是这么能忍的啊?
水寒拣起了那菜谱,昨夜他就看过一次了,也吃过次饭的,虽然还是不熟悉华夏菜系,至少也知道一些了,不过这次其实根本不是正常点菜,水寒翻开菜谱,却根本没看,同时就问赌二丫道:“对了,小丫,昨夜那清烹荆江鲥鱼,你没吃到吧?”
“当然了,都叫那三个馋嘴丫头抢光了,连配菜都没留下半点,我哪里吃了。”赌二丫答道。
“那好,那就这个了,这一桌子共七个人,那么,服务员,来七份清烹荆江鲥鱼。”水寒随口说道,却把所有人都吓坏了,这种奢侈菜能按人头来点啊?这可是这家店随时能点的常规菜中最贵的一样了,更贵的不是没有,那是要事先预订的。
可是自从这座饭店有了这道菜以来,还没人一次性点那么多过,这回是开了先例了,几个少爷一齐叫了起来,哪里有这样点菜法的?再说了,今天他们本来是来修理水寒的,怎么到现在好像事事都走在水寒的步调上,这不对劲啊?
“怎么?你们还觉得多了吗?你们没吃过这道菜吧?一道菜里那个鱼只有一点点,哪里够吃啊?”水寒笑道,田思礼觉得有点不对劲,想要争辩,但水寒冷冷的瞪过去,他又打着寒战缩了回去。
这个时候,水寒自己也发觉情况不对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竟似能吓住对方一般,这不正常,像之前遇到的“山门护法”那号的人,那也是少见的特殊品种,一般来说,谁又能这么容易被你的气质态度就吓到了。
这些人虽不强悍,但是骄狂,也绝不会是太容易退缩的,我这一定是真有什么特别的技能,仙术的效果了。可问题是我以前所拥有的所有与精神有关的能力,都是要有修仙级别才能发挥作用的啊?
以修仙大世界的仙法及武学体系,在完全没有修仙级别的情况下,是完全发挥不了任何精神威压的,这是颠扑不破的基本真理。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