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朕……”傅铭天一时答不上话来,他原以为自己够直白,胆子够大,敢一个人过来,便是想要从架势上唬住吴仁,却没料想会如此的简单。
“皇帝,我已尽了最后的本分,以后勿在利用子卿了,他真得什么都不懂!”
“父后,我”
“咳咳”
“主子别说了,快喝口茶歇歇!”慈和眼酸的直掉泪,顾不得主仆之分,直接炮轰着皇帝,噼里啪啦一大串,语速快得让人拦不住,“主子早就把通知下去开宗祠了!!你还带着我家小主子,让他卷入科举之中,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让他调查不就是看中了我家主子的能力,查出个狼子野心的,还要费心机折寿给耽国未来占卜。窥视天机要折寿的!”
“闭嘴,咳咳咳咳咳……”
“主子!”慈和忙帮着人轻抚后背,祈求让然好受一点。
“子卿的价值不如我大,放他走吧!”未平复的颤音,低缓无力的语句在清冷寂静中伤感无比。
“父后!”傅铭天觉得自己紧绷的弦断了,上辈子被背叛成那样,如今也能忍下来,一点点的积压,以求一击即中,最后狠狠的痛杀回去,但是今夜却想发飙,克制不住的怒气上涌,压根不管脑海里小眼叽叽喳喳个不停,上前几步,看着面容灰白的吴仁,一字一句的质问回去,“父后,我看着那么像养不熟的白眼狼吗?!!否则,当初我为何会去边关?父后,我是有秘密,但是绝对不是针对傅铭勤,这一点您可以放心。朕也的的确确利用勤王的名号,但是我未利用过小兔子。今天不妨咱们说个清楚吧,父后,朕感恩于您的养恩,但也忌惮你背后吴家的势力,你的才能。所以祭祖过后,天府之国有一寺庙,您去为国祈福如何?”
按压下呲牙的仆从,吴仁静默许久,“子卿留下为质?”
收敛下全部的算计,傅铭天真诚道,“我曾对子卿言之我的血可以救百毒,但是父后您身上的,恐怕有好几种,不敢乱试,但您贵为鬼手之徒,在蛊毒的地盘,总会比我要好,况且,朕打算赐川蜀为勤王封地。”
“历来蜀道之难—”吴仁轻敲瓷杯,蹙眉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是兵家必争之地。”
“是!”傅铭天起身,眼中登时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嘴角上扬,勾出了个邪魅狂狷的弧度,眉心之间隐隐溢出肆虐的邪气,举手投足直接却带着一股肃杀之感,“朕是皇帝,我从未想争过,但是到我手上的,朕也没平白让出去的道理!我既然当初有胆子跑出去,如今也有胆子以皇位为局,来一招请君入瓮!”
吴仁盯着看了许久,才轻叹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间,皇帝,盛世不易,你父皇想你当个好皇帝。”
“好、皇、帝?”傅铭天嘴角含笑,“父后,不可否认,父皇是个好皇帝,但是,哼!朕的理想可是个暴君,从来不屑于虚名。我可没这能耐利用到枕边之人。更不会—”杀子
“傅铭天!”吴仁眼中直白的怒气。
“父后,您不妨想想吧,朕知道您忠心耿耿,但如今,想必对您最重要的是傅铭勤吧?可是您能护得了他一生一世?我们哥俩一个元后嫡次子,一个继后嫡子,日子他人眼里那是光鲜无比,实际上除了按照父皇设想的道路,便是别无他的活法了吧?否则,朕当初也是个傻的,我的王妃一尸两命,只因为她怀的是皇长孙,对不?朕之所以能当皇帝,是因为他怕吴后您,不是垂帘听政,而是怕您会离开宫中,对吧?其”
“放肆!”
“父后,您是仁慈心怀天下的主,这品格我尊之,敬之。但是朕只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若是怕傅氏江山毁于我手,就该养好身体!”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