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来到南浔之事很快在南浔百姓中闹得沸沸扬扬,再加上随后而来晋王被禁足消息不胫而走,尚且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能看得清楚,南浔是将天月得罪了,百姓中惶惶不可终日,而稍微再聪明些的便更能猜到这得罪了天月的怕不少南浔,而是这位晋王了。
被安插在南浔的人群中,翼王同端王的人手很快将此事飞鸽传书给了远在天月的端王翼王二人,楚博文当即便让人准备了车马前往翼王府,原本指望楚慕寒能死在天月的计划看来是泡汤了。
当初楚景铄向承启帝请命前往南浔时,这二人也不敢阻止,碰巧那时候皇帝还在因为楚子晋的事烦心,若是二人在此时阻止魏王出发,这意图未免也太明显了。
气得牙痒痒的二人在此时眼睁睁的看着魏王领着军队前往了南浔,其中他们也试图找人来阻拦过魏王的脚步,但他们的侍卫又如何能同天月军抗衡,正如一块石头被扔进了池塘之中,即使激起浪花也很快归为了平静。
楚景铄当然也知道有人希望他不要出现在南浔,不要救出楚慕寒,但当时他没有这个功夫来管这事,重要是先将楚慕寒救下,天月的事回天月再说。
如今这晋王被禁足,楚慕寒倒是被魏王救出困境了,端王怎么能不着急,翼王却显得比他沉着冷静多了,夜里楚博文披着寒衣秘密拜访,翼王命人准备了炭盆,楚博文打着哆嗦围在炭盆旁边。
翼王又亲自倒了杯茶递了过去,不慌不忙道:“端王兄连夜来见我,可是收到什么重要信息了?”
楚博文不信他不知道这件事,但见翼王坦然自若,确然也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不免有些急了,“翼王难道没有听说过南浔的事吗?”
被问话的人放下了茶杯,表情仍没什么变化,“听说过了,看来端王兄收到的也是这同样的消息。”
听闻他知晓这消息,楚博文的心也就平定了些,翼王明知这事还如此的淡定想必他已经是想到法子了吧,他向来比自己聪明,这个时候有这么个人在身边也就放心多了。
端王点着头,“看翼王如此淡定,想必已经是想到办法了吧?”
翼王微微一笑,原本楚博文示意他安排人手在南浔实际行动他还有些瞧不上的,不过如今嘛,反倒是对他们有利了,晋王因为楚慕寒被禁足,想必他心里也同样巴不得楚慕寒死呢,虽然他们的势力无法延伸到南浔,又不像魏王受宠能被承启帝派往南浔而去,但现在有了个晋王,反而一切都不一样了。
“端王兄觉得晋王此人如何?”
楚博文被他问得愣住了,他受到的飞鸽传书只是说明了楚慕寒被救下的事实,也顺道提了一下这个晋王,对方毕竟是南浔的王爷,左右同他们也没什么干系,楚博文倒也没注意这个晋王,现在被翼王这么一问,自然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晋王怎么了?”
“我听说,这位晋王可堪比咱们原本的湘王殿下,不过比湘王更厉害的是,这位晋王可是逼得南浔帝不得不向天月求救的这么一个人。”翼王甩了甩宽大的衣袖,将手落在了自己的膝盖之上。
可楚博文还是听不懂啊,这个晋王得势又怎么了,不还是个南浔的王爷吗?如今南浔身为天月的附属,稍微有些骨气的大概都不会愿意和他们有过多交情吧。
当然南风除外。
看他仍是一脸茫然,翼王忍不住叹了口气,“我是意思是,楚子晋原本有多恨楚慕寒你应该清楚,这位势头正式的晋王,如今被楚慕寒害得禁足不出府,你以为他对楚慕寒会有什么想法?”
楚博文终于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湘王恨楚慕寒,对他做过的总总算计,他二人皆看在眼里,这晋王比起楚子晋来说恐怕会更加麻烦,这一次他势必不会轻易放过楚慕寒的,只要这个时候他们安插在南浔的人顺水推舟帮晋王一次。
“翼王说得没错,你觉得晋王对楚慕寒会有什么态度?”
“我听说南浔的皇帝让晋王去给楚慕寒道歉,你也知道像他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又怎么会受得了这种屈辱,依我看,他对楚慕寒怕是已经动了杀心,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端王兄在南浔有多少人手,不如让你的人同我的人一起去帮助晋王。”他笑眯眯的样子显得十分的胸有成竹。
楚博文受到了蛊惑,对于能杀死楚慕寒这个消息显得深信不疑,“好,你说怎么办?”
“端王兄先书信让你的人同我会合,接下来的事我自由安排。”
楚博文用力的点头,回到端王府就连忙书信给了自己的安排在南浔的人手,很快,那人收到了指示,连忙去同翼王的人的联系,这人见到翼王的人时显得大为吃惊,想不到的是,翼王的人竟然会是他。
作为一个他国的奸细,能做到这个位置已然十分的难得,端王的人对于此人的态度自然也是十分的恭敬,两人当即一商议,便连忙着手去联系晋王了,基于这个人的身份不便暴露,翼王的人便稍微策划了一场偶遇,让端王的人去接触晋王。
自己则还需继续潜伏于南浔,眼下这个不是他曝光的时候。
端王的人点了点头,有了这么一位做同僚,他的腰板自然也会挺得更直了些。
晋王如今被禁足,想要出府除非是去履行南浔帝的圣旨同楚慕寒道歉,否则想要见到他还真的有些难,但见不着晋王本人,见到他的侍卫倒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