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孟萧岑冷峻的容颜微微缓和,他从袖袋中取出一方雪白锦帕,动作轻柔的为长歌拭泪,他轻声说,“歌儿,你放心,将来站在我身边的人,一定是你。
”
一声久违的“歌儿”,一句满含深意的话,震得长歌心中大乱,她捉住孟萧岑的手,着急的刚想说话,眸光却被绢帕吸引,她楞了楞,从他手里抽出绢帕,展开在眼前,整块帕子干净得连半分装饰都没有,唯独右下角绣了歪歪扭扭的两个红色小字:长歌。记忆纷沓而来,长歌未曾干涸的泪目水光又渐汹涌,她嘴唇蠕动,讷讷的开口,“义父,这帕子怎么会……”
“这是你送我的生辰礼物,那年你才八岁,为了绣这方帕子,手指被针扎了很多次,你嫌绣得难看,不好意思当面送我,便偷偷夹在了官员们的寿礼当中,后来孟德清点时发现了送来给我,我特别惊喜,小长歌的心意弥足珍贵,我备觉安慰,是以至今带在身上。”孟萧岑忆及曾经的点滴时,眉眼渐渐舒散,甚至罩了一层柔光,温润如玉。
长歌情绪崩塌,她起身绕过餐桌,自背后深深的抱住孟萧岑,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她哽咽着嗓音喃喃轻唤,“义父,义父……”
她缺失的父爱,成长的无忧,全是他给予的,这个男人之于她的重要性,又何尝不深?
孟萧岑握住她的手,轻拍了拍,墨色的瞳孔中满是宠溺,他柔声笑着道:“先用膳吧,呆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长歌点点头,想起她欲归隐的决定,想起今后再不能陪孟萧岑用膳了,她鼻尖又是一酸,搂住他的脖颈,撒娇道:“我要义父喂我吃。”
她的举动,孟萧岑格外受用,他脸上的笑痕不断扩大,心情激荡之余,竟拉着长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他长臂环住她的腰身,然后舀了一勺燕窝送到她嘴边,“吃吧,这个要求义父满足你。”
可是这般亲昵的姿势,令长歌不禁感觉超出了亲情的暧昧,她气息有些急促,本能的想要脱离孟萧岑的怀抱,遂尴尬的小声说,“义父,我毕竟是姑娘,我们又是父女关系,我还是坐在椅子上比较合适。”
“没关系,不会有人看见的。”孟萧岑以为她在害羞,笑着安抚她。
长歌一急,有些语无伦次,“不,不是,是我,我们……”
“丫头,我知道你对我娶妃之事耿耿于怀,但为了顺利登上太子之位,我没有其它的选择,你能理解么?”孟萧岑搁下勺子,长指轻抬起长歌光洁的下巴,在她惊愕的目光中,他温凉的唇贴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长歌一个激灵,无法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孟萧岑第一次吻长歌,以男人的身份吻她的唇,她僵硬的身体,呆滞的表情,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他的吻很温柔,带着如获至宝的欢喜,他说,“歌儿,你可以继续喜欢我,但得江山大业成,我定娶你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