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以为,除抓捕贼人外,不论军事图是否能够追回,边疆兵力分布都须进行调整!”齐南天作为兵部首辅,提出了极重要的一点。
其余人,皆赞同颔首,“不错,即便追回军事图,捉住贼人,也不能保证军机没有泄露!”
尹简目霭深沉,目中一丝残戾浮起,“不错!而且,这起偷盗案,给我们大秦敲了一记警钟,这天下,即将不太平了!”
朗治平道:“天下四国并存,大秦东临大楚,西靠大魏,北有大周,江南凤朝反贼在大秦腹内,攻不到边境,是以不会是反贼所为,那么,楚、魏、周三国,皆有可能!”
“朗统领言之有理,但大楚不应怀疑,十五年前,我大秦攻打凤朝时,乃大楚皇子孟萧岑暗中相助,本王方才能率军顺利攻进凤朝皇都,大楚若与大秦不和,觊觎这片中原河山,当年便不会助我!”尹诺蹙眉,陈述着观点。
闻言,尹简一凛,“皇叔,你所说大楚皇子孟萧岑,可是如今的靖王孟萧岑?”
尹诺思索着道,“应该是吧,微臣十多年不曾参政,亦不曾与孟萧岑再联络,不清楚孟萧岑如今的爵位。”
尹简缓缓收拢十指,长歌便是从靖王府出来的,她相当于由孟萧岑收养长大的,而且,孟萧岑极!
而当年,助秦灭凤的人,竟也是孟萧岑!
这个事实,是尹简不曾料到的,他默了一瞬,凝声问道,“皇叔,孟萧岑身为第三国大楚皇子,他为何助我大秦?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尹诺喟叹,“据听说孟萧岑与凤朝亡帝有仇,他应是借我大秦之手复仇的。”
“什么仇?”
“具体不知,我亦只是听说。”
尹简颔首,其余人中,年长参与过当年之战的,亦不知这其中内情,此时不免惊讶,年轻的如齐南天,完全不知,是以各自唏嘘。
斟酌片刻,尹简严厉宣告,“我大秦与大楚之渊源,诸位切记保密,绝不可泄露出去半个字,以免凤氏余孽向大楚靖王寻仇,不论靖王当年立场如何,他对我大秦有恩乃事实,我朝不可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明白么?”
“臣等遵旨!”
众臣跪地叩首,连夜被召来的臣子,自是保皇党尹简心腹,对尹简誓死效忠。
“都平身吧!”尹简道,“我等接着商议边防军情部署,如何调整,如何调度兵马,如何防范他国进犯等要事!”
“遵旨!”
帝宫,东偏殿。
夜已深,子时的更鼓刚刚敲过,屋中一灯如豆,静谧无声。
长歌靠坐在*头,目中无焦距的盯着一处,表面平静,心中却纷乱无比。
她不能确定,在她明早离开之前,尹简会不会查到她头上,会不会对她产生怀疑,而她亦不知能否顺利离京,离岸那边毫不知情,若她落网,又该怎么通知离岸潜逃出京……
这些诸事,绞在心头,仿佛一堆麻线,凌乱的解不开,她,忐忑不安到极致!
殿门外,忽然有轻微的响动,长歌一个激灵,掀被跳下地,只着一身白色中衣,赤脚掀帘奔出,与正巧迈入内室的尹简打了个照面!
“长歌……”尹简意外,一声轻唤溢出,目光随之往下时,目色倏沉,“怎么没穿鞋?”
他说着,大步上前,将长歌打横抱起,长歌顺势搂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颈间,软声嘟哝,“人家想你了嘛。”
尹简心尖震动,他抱她走向龙*,放她坐在*沿,他捧起她脸庞,目中嵌着浓情,“长歌,你很少这样子对朕撒娇示爱,朕喜欢的紧,这是否代表,朕在你心里的位置,愈来愈重了?”
“嗯,是啊,你是皇帝,有无数的女子觊觎你,我若不对你霸占的紧些,你被别人勾走了怎么办?”长歌浅笑吟吟,这是她的真心话,亦是刻意哄他高兴的,过了今夜,她便再没有资格独占他……
尹简自是欢喜,军事图被盗的阴霾,仿佛刹那一扫而空,他情不自禁的往她嘴边吻去,两人*间,他说,“长歌,朕是你的,朕的心在你身上,别人拿不走。”
外室,高半山带人送来洗漱用具,因夜深关系,尹简不曾沐浴,只命人浸湿帕子,全身简单擦洗一番便可,遣退所有宫人后,他掀帘进来,脱靴*。
夏日凉被中,长歌竟已主动褪去中衣抹胸,连底.裤都不曾沾身,不着寸缕!
尹简意外惊诧,“长歌,你今儿个……”
平日里,她只脱件外袍,其余什么都不脱,甚至连袜子都穿在脚上,他几番不满,可她振振有词,你不想帮我脱,那便不要碰我啊,反正我无所谓!
自然,他有所谓,即便不碰她,他亦不想抱着一个裹得密不透风的女子睡觉,他喜欢与她裸呈相贴,仿佛这般,他们之间才没有距离,身与心,都能相融在一起。
是以,他已习惯每夜亲自为她宽衣解带,不料今夜,她竟给他无数惊喜!
“时辰太晚了,我不想耽误你就寝,便自己动手了。”长歌脸庞泛红,羞涩不已。
尹简会心的勾唇笑,“唔,表现不错,朕受*若惊啊!”
长歌羞臊,娇嗔他,“讨厌,不许笑我!”
“丫头,替朕宽衣。”尹简半敛了笑意,捉住她纤手,往他腰间裤绳摸去。
“嗯。”
长歌虽然窘迫,却也不曾退缩,她爬坐起来,服侍他衣衫褪尽,他吻上她的唇,翻身将她压下……
夜,烛火燃尽,年轻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