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狐狸,一天到晚招蜂引蝶的。”将泡好的英国红茶递给姐姐,又把自己带来的饼干摆在盘中,放在小辉辉面前。看见一口饮干、满脸不耐的云子鹞,云子鸦好奇了,“姐,怎么了?这几天应该是轮到你休息,可是在家都没怎么见到你。”
“前几天就有个自称他未婚妻的女人来找他,正好碰上我交报表给他,那女人就不怎么的,这两天就在我面前晃,还尽说什么简流是他的,我应该滚远点之类的。简直是相看两厌,可偏偏遇上件麻烦事,要加班。不过,那个脑残女,以为这是啊,我又不是什么圣母女主角,怎么可能任她欺负。一排冰楞子插在她身边,直接把她吓晕了。”想起这事,云子鹞倒笑开了颜。
“简流不管?”“他,别给我提他,这本是他惹的祸端,他倒像个看戏的,躲着不见人影。”“姐,你咋每次提到老大,脾气都那么差啊。”“看他不顺眼呗!”“长成那样,还不够养眼吗?我看有好多女的找我要老大的星座、血型、三围呢!”
“看吧,我就说这人是个狐狸精吧。一天到晚笑眯眯的,准在勾人魂呢!”“那姐姐,你的魂有没有被勾走?”云子鸦眯着眼一笑,像是发现新大陆,“说什么呢,你姐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云子鹞挑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尴尬乐一瞬,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倒是你一天到晚的,和那个简墨走那么近,干什么呢?”
“姐,你这话题怎么扯我身上了。两男人在一起能干吗,他就是找我要小点心的。”像是被挑出什么,他古怪的阖下眼,压下心头的慌乱。他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有了上一世的磨砺,就算再不明人情世故,有些事也该懂了。
云子鹞看他没什么表示,还以为他太迟钝了,什么都不知道。有些忧伤的拍了拍他肩膀,两个男人在一起,除了生不出孩子,还有什么不能干的呢。你只以为是看上你做的点心,怕真是看上你这块点心了吧。
本来就有腐之魂的云子鹞自然敏感的多,就看那男人盯自己弟弟的眼神,不要这么寒冰化水吧。更何况,那些搂腰、摸头的小举动,也只有弟弟那个神经比钢筋还粗的家伙,才一直觉得只是上司对下属的关怀。这要是搁在末世前,这就是要被潜的节奏。
虽然,从来没想要腐到自己弟弟身上,但这都末世了,多这么一个人,能守护他,自己也不在乎了。只是对上那个家伙,自家弟弟真的能应付的了吗?
☆、(十)这个世界不正常
但她也不打算点醒云子鸦,就让那简墨急去吧,谁叫他是那个人的弟弟。因为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她的暴躁指数直线上涨。明明和她无关的事,偏偏是她要去收拾这个烂摊子,这情啊爱的,让人抓狂的想要把那两个主角给人道毁灭了。
看见云子鹞垂下的眼角中,带着一丝凶残,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往旁边坐了坐。虽然姐姐什么都没说,但他隐隐觉得姐姐对简流感觉是不一样的,因为对于其他人的位置,她都分的很清楚,唯独对上那个人,似是暴跳如雷的厌烦,但提起是眼中的光亮也不似作假。
还有那个简流,似乎也挺喜欢惹恼姐姐,这城中那么多貌美温柔的女人,想要攀上那层关系的自是数不胜数,可是真正能闹出些什么的,倒是没有几个。自古多情是无情,还是要问问,那老大的事,看能不能从细节中找出些什么。那样的人并不好招惹,但若让姐姐所托非人,他定是拼下命也要带她离开,护她周全。不过,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呢?
立在桌上的钟表,滴滴答答的发出声响,这已到饭点,可他仍让满脑子的思绪搅得没有胃口,他所知道的都太少了,很多都是从别人的言论中推断出来,人心他看的不够清。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看来只有找那个人问问了。
各种材料琳琅满目的摆了一堆,推敲着那个人的口味,他下了次狠血,做了一个巧克力蛋糕。和着顶级巧克力融成的奶酱,让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浓郁的香气,裹着大榛子的白巧克力碎,软软的嵌进奶油中。漂亮的白色拉花,勾在黑色的巧克力上,形成精致的图案。
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他都忘了给自己留一份。该死的,这次花下的材料,要在基地里换成干馍够一家三口省着吃上半年了。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眼皮往下一耷,起身磨起了咖啡,这一手还是从师父那个瘾咖那儿学来的,便宜他了。咖啡器开始咕咕冒着泡,苦涩的味道勾缠着空气中的甜腻,抱着手上温好的牛奶,他继续琢磨着等会儿的说辞。
简墨照例在那个点儿来到云子鸦,一进门就看见桌上的蛋糕,墨色的瞳孔开始变得深沉,隐隐有暗芒闪过。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那身形修长的人穿着围裙,背对着自己,边洗着手上的杯子,边软软的哼着歌,纤细的腰就在面前晃来晃去,白皙的脖颈在黑发中若隐若现。
空气中的浓香搔着鼻尖,简墨觉得浑身气血都在乱窜。低着头正在擦手的云子鸦,并没发现面前有人,直接就这么撞进简墨的怀里。“啊,对不起。”抬头看见那张俊美的脸,唇线绷得紧紧地,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想起自己还握在简墨怀里,挣扎着想让发软的脚站直。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彼此的呼吸开始交融,云子鸦觉得快有什么东西压不住了,脸慢慢的开始发烫。
拥有暗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