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笑澜和冼朝是旧相识么?”独孤皇后显然是听见了笑澜的那声惊呼,面露好奇之色问道。
“不是,并不相识。”杨笑澜连忙否认道,“笑澜只是惊讶于这位娘子的姿容,一时失态,还请多多见谅。”
冼朝低头轻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太师傅口中那位深谙佛理的师叔杨四郎吧。冼朝无盐之容,也入得了师叔的眼么?”
杨笑澜偷偷翻了个白眼,道:“一直听说世云师姐有个明艳动人的徒弟,却不曾料想今日有缘得见,实是笑澜三生有幸。”
冼朝扑哧一笑,道:“师叔过谦了。”
独孤皇后心中微微有些不喜,平时不见杨笑澜那么会说话,怎么见了冼朝倒口若悬河起来。这两人是当着她的面打情骂俏么。尉迟炽繁却不免心生疑惑,她都不知道亲姐世云有徒弟,杨笑澜又怎么会知道,以两人之熟识看笑澜的表情便知是非常明显的睁眼说瞎话。
独孤皇后说道:“冼朝要在大兴待一段时日,既然笑澜与冼朝一见如故,那不若代本宫好生招待,若有怠慢之处,本宫决不轻饶哦。”
“笑澜欣然从命。”杨笑澜恭敬答道。
独孤皇后冷冷斜了她一眼,欣然是么!“那你便好生作陪吧。”又转头对毗卢遮那师傅笑道:
“上师真是师门大喜,近有华首师父与杨四郎这般通达佛理之人,远又有冼朝这般如花似玉的人儿继承衣钵,真是佛门大幸呢。”
毗卢遮那师傅合什道:“亦是我大隋之幸,皇后殿下的荣光。”
“今日冼朝重返师门,你们好生叙旧,本宫先行回宫了。”言罢,独孤皇后又瞥了杨笑澜一眼,看到她心里又是莫名又是一阵寒意。
这独孤皇后走了,正殿里气氛才稍适缓解,原来尉迟世云收冼朝为徒,连毗卢遮那师傅也是不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