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容泽与他额头相触,惯来爱笑的脸此刻显得十分沉默,连话语都有些低哑了:“你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把那些事给忘了我不知道,也不知道你现在对我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对你用足了真心,苏亦城,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这两年我一直在迁就你,不管你做什么对我撒什么气我都能够包容,希望你能真正明白我。那次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和别的人纠缠不清,以至于后来你车祸了我匆匆从日本赶回了都没有见你一眼的勇气,我知道以你的性子定会对我撒气,我可不想你身体未愈又倒下了。”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陆容泽算是将积压在心里的话给全数抖了出来,然而……眼睛睁得圆圆的人却是一句都木有听懂t_t。
不知是被这番不算告别的告别给打动了还是脑子里的积液被抽干了,苏亦城早就将那晚醉酒后受的罪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抬起手抚了抚那坚毅的轮廓,指腹无意间触到那张薄薄的唇瓣,陆容泽眉头蓦地紧蹙,身体不受控地在瞬间起了反应。
当感觉有个硬物抵住了自己的下身时,苏亦城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赶紧将手从他的脸上拿开,却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自己的耳畔响起:“你知不知道你每次都是有意在勾·引我?若不是你的一系列动作,估计我还能够忍住。可是现在……”说话间,他的一只手已经钻进了苏亦城的衬衫里。
“哦~靠~住手啊~”苏亦城被他摸得语不成调,身子似蛇一般开始不住地扭动着,“你个混蛋,放开我,我要回家……啊~~~~”最后一声鸣叫是因为陆大总监的另一只手已经攻略到了下面。
“放心,不用担心妈,”陆容泽吻了吻他的鼻尖,轻解开了身下人胸前那一排透明的纽扣,“我已经跟妈打了电话,就说你今晚不回去了。”
苏亦城已经忘了自己处在何种境况中对方的话是否有异样,不由地眨巴了两下眼睛:“你什么时候给她打的电话?”
成功解开他的扣子,陆容泽一边扯他的衣服一边笑说:“这个你管不着,反正今晚就在这里歇就好。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就是我的诱受。”
尼玛!草泥马!某人心中顿时狂奔起了一万只草泥马,在草泥马的践踏下,他的四肢都开始与陆容泽作战了。这一发疯,爪子就无意地挠伤了对方的脸,俊逸的面庞顷刻间就留下了两道红痕,片刻之后便有殷红的液体开始往外冒。
疼痛是阻止人类yù_wàng的最好湿父,这不,不知不觉间陆容泽的欲·望已经软了下去。
意识到了自己闯了祸,苏亦城赶紧趁机穿好衣服在玻璃桌上拿了两张纸巾替他擦去了血迹,并问道:“疼不疼,你家里有急救箱么?我可以替你包扎。”
陆容泽的半边眉毛挑了起来,摇了摇头。
苏亦城诧异:“你个骗子,之前不还说你家什么都不缺么,怎么连居家最基本的东西都不备啊——那我该怎么办?”
“这不是我的家。”陆容泽轻描淡写道,“而且这点伤根本就不算啥,有你紧张我它自然会好。”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人要脸树要皮,可是这家伙既不要脸又不要皮,整个一就没脸没皮!苏亦城干脆在那道伤口上狠狠地掐了一把,诅咒道:“你就等着它发炎,然后烂掉你的花容月貌吧!”说完起身摔门而去。
陆容泽轻触了一下脸颊那两道斜斜的伤口,心里暗叹媳妇儿真疼我。
约莫一刻钟之后苏亦城火急火燎地握着一包医用棉签一瓶医用酒精和一盒云南白药回来了,见到那人还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连伤口里流出来的血都不知道用纸巾擦拭一下,心里开始火了:“你还真是无所谓啊!妈的到时候留下了伤疤又要我负责什么的,我可负不起!”嘴里不住地埋怨着,可是双手已经打开了棉签和酒精,轻沾了一些后小心翼翼地敷在了那道不大却害他自责不已的伤口上。
当伤口遭遇酒精第一反应便是疼,陆容泽蹙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点,但想到替他上药清理伤口的是自己的好媳妇儿,心里就不觉得疼了,于是又乖乖地往前凑了过去。
就这样折腾了半响,总算是把那道伤口给处理好了,毕竟陆总监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明儿早去公司肯定得引起一番轩然大波,思想正的人认为是女人挠的,思想歪的人,唔,譬如见证过某些事的陈一辉肯定会认为是男人抓的,而且这个男人十有□会是苏亦城。
因为脸上有伤所以不能做某些剧烈的运动,比如床战……而且现在是九月份,天气依然有些热,若是感染了还是不妙的——这是苏医生的官方解释。
将难缠的总监大人服侍妥贴之后苏亦城说什么都要回家,他心里默默祈祷着若是刚才有一美女给他打电话过来,他会毫不客气地将自己包邮送过去的,因为在这里呆着实在是太压抑了啊内牛!
就在他默默呐喊苍天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不过响的不是他的而是陆容泽家里的电话。
不知道是哪个倒霉悲催的打过来的,陆容泽语气十分不耐:“谁?”
一听他的口气陈一辉就知道这通电话打的不是时候,赶紧将自己压低了几个码子在电话彼端讪笑道:“总监,是我,陈一辉!那个,之前您走得早,公司临时决定加班开了个会,人事部的人没有打通您的电话,这不,开完会就负责我将会议的内容传达给您,不过有些多,我已经打印成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