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祁峰他们查找伤口的时候,院子外面又有一辆警车赶到,“嘎”的一声,在北郊宾馆门口停了下来,
两个警察跳下车来,一个年轻人二十几岁,一个岁数较大一点快四十了吧,
二人下了警车,就直奔案发现场,年轻的那个警察,老远就嚷嚷起来:“警妹,我来了,警妹——我们支援你来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来似的,
这种人,人没到,声音到了,咋咋呼呼的,什么玩意啊?祁峰最讨厌这种人,这种人最不扎实,做什么事都马马虎虎的,还好出风头,祁峰刚想问徐徐:这位是什么人?
徐徐就先转身对祁峰说:“他来了,替我挡驾,”
“他来了?”祁峰一愣:“谁来了?要我挡驾?”
“腚后跟,我不想理他,”徐徐一边工作,一边回答祁峰的问话,
什么?腚后跟?祁峰一时没有听明白,这是什么名字呀,天天闻臭味啊?
“哎,这事怎么跟你说呢?腚后跟的意思,不光是他的名字叫丁厚庚,人的性格,就是特烦人的哪种,整天跟在你的屁股后面,要跟你谈恋爱,我快烦死他了,他还这么跟着,不就叫腚后跟吗?你说这种不知趣的人,气人不气人?”
祁峰嘿嘿一笑:“原来我的警妹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
常短和两个助手哈哈大笑起来,常短说:“徐组长,你来了克星了,有你热闹的了,”
“你们不知道,我们的徐组长,她就是生活在孤苦伶仃之中,可是我们啥也帮不上,”常短的一个助手说,
“不说不笑,阎王不要,不过,我今天还是有收获的,知道什么叫腚后跟了,就是不知我的警妹有几个腚后跟?”
“放屁,你当我是狗啊,母狗一发情,公狗跟了一大片,再说这话小心撕烂你的嘴,”
“我的警妹,我可没有说你是什么狗,是你自己说的,”祁峰觉得自己冤枉死了,
“什么时候,我找个水壶赛,把你的臭嘴巴堵上,看你说话还损人不损人,”徐徐吼了一声:“你去替我当着点,让他把报案人带回去做笔录,我不想他在这里侃大山,”
“我的警妹,损人的事就交给我了,我最拿手了,一定让他羞愧难当,知难而退,”
这时候,常短向徐徐汇报:“被害人头上没有发现伤口,”
祁峰回过头:“你们还是没认真查找,脑后勺,就这块,好好找找,”祁峰还比划了一下,我就是觉得脑后勺一麻,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是法医,我是法医?不过,这回法医常短不敢呛祁峰了,因为刚才已经输了一回了,只好回去继续查找。
腚后跟上了楼:“警妹,我来了,”
祁峰跑出去,堵在楼梯口:“对不起,我的警妹有旨,请你把楼下三位报案人带回去做笔录,现场这边不需要你,”
“你是谁呀?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不知道老子,老子知道你,腚后跟嘛?”祁峰嬉笑着,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呀?我是重案组副组长,也是组长的未婚夫,组里的技术骨干,说出来这些头衔,就怕把你吓晕啰,”
“老子知道,副组长是个摆设,有跟没有一样。未婚夫是加引号的,据我所知,我的警妹对这事从未表态,纯粹自作多情,俗话说,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这种人多半是个恬不知耻之人,至于这技术骨干吗?依我看,多半是吹出来的,”
“你说什么?,你的警妹?”腚后跟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好反驳,只好抓住关键一词:我的警妹。听起来让人不舒服,特肉麻的样子,
“对呀,我的警妹,”祁峰肯定的点点头:“这是领导规定的,”
腚后跟吼了一声:“徐徐,你给我出来,这称呼啥时候变味了?”
“吼什么吼呀,叫你回去,没听见啊?”徐徐很不高兴,
“好,我不吼,警妹,我就问你一句,称呼的规矩啥时候变味了,警妹变成我的警妹了?”
“这就叫捷足者先登,谁让你没这悟性,人家领会了,就这么称呼,快回去做笔录,”
“这个案子也把我排除在外了?”
“有了祁峰,当然就不需要你了,他比你强多了?优胜劣汰嘛,这是自然法则,谁也违抗不了。别说你腚后跟了,”
“气疯?他是何方神圣?嗯,他是何方神圣?进门就纂位,”腚后跟一肚子不高兴,
“你还走不走?”
“走,我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回家还落得过清闲,”
“那磨蹭什么呀?”
正在验尸的常短,忽然跳了起来:“气疯,又让你言中了,脑后勺果然有伤,”
“这有什么了不起,猜中一处有伤,我也会啊,”腚后跟不高兴地说。
“是两处吧?”祁峰说,
“两处是两处,不过,这伤口还是不足以致命,”
“此处应该是致命伤,应该有两根暴雨梨花针射进大脑了,”
“射进大脑,只是猜测,没有根据,”常短说:“这个,肉眼是查不出来的,我也没办法查呀,”
“ct扫描,准能查的出,有没有暴雨梨花针进入大脑,”
“给死人ct扫描?亏你想得出,费用你出啊?”腚后跟嘟囔着:“没有这报销的先例。”
“扫描就扫描,局里不给报,费用我出,常法医,这事交给你了,我们还要继续查现场,”徐徐说:“查不出作案的凶器,往下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