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一脚,让两名大汉一死一伤,出手的这位,正是尤回。
他扭了扭手腕,冲着戴柄权咧着嘴嘿嘿地笑着,说道:“要动欢哥,你们也得先过我这关才行!”
戴柄权看了看倒下的两名手下兄弟,一步步地后退,同时侧头喝道:“你们还等什么?快去把卷帘门打开!”
有名大汉答应一声,提着砍刀,直奔房门那边跑了过去。
看到有两名服务生打扮的青年正哆哆嗦嗦地缩在墙角,他晃了晃手中的砍刀,厉声喝道:“把钥匙交出来!”
两名青年吓得脸色煞白,只是一个劲的往后缩。
那名大汉见状,两要喷出火来,手中的砍刀猛然横着向外一抡。
咔嚓!砍刀横砍在两名青年头顶上方的墙壁,发出一声脆响。他再次厉声喝道:“我让你们把钥匙交出来!”
其中一名服务生抬起手来,摸向口袋,将一串钥匙从口袋里提了出来。
只不过他手指哆嗦得厉害,一个没拿稳,钥匙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大汉低头看了一眼,提腿对着两名青年各踹了一脚,接着,他弯下腰身,去捡钥匙。
也就在他弯腰的同时,两名青年的眼中同是闪过一抹凶光。二人默不作声地从后腰抽出匕首,对准大汉下弯的后背,各捅了一刀。
他们离的距离本来就很近,加上二人的出手又快又突然,大汉毫无防备,被两把匕首正插在背上,他痛叫一声,向后踉跄着倒退两步。
那两名青年不依不饶,各握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冲到大汉的近前,匕首在大汉的肚子、肋下、胸口乱捅乱刺。
随着匕首的锋芒在大汉身上进进出出,只眨眼的工夫,大汉身上都不数不清挨了多少刀,全是汩汩冒血的血窟窿。
他依靠着墙壁,眼睛瞪得滚圆,死死盯着面前的两名青年,身子却已慢慢滑坐到地上。片刻,他的屁股底下的血水便扩散开来,漫了好大一滩。
站于橱窗那边的几名服务生也不再伪装,纷纷把暗藏的匕首亮了出来,众人站成一排,把房门和橱窗堵了个严实合缝。
戴柄权看得真切,他怒吼一声,晃身要向后厨房那边跑,打算从后门逃走。
不过他一步还没有迈出去,只见后厨房的门帘撩起,从里面走出来十数人,为首的一位,他并不陌生,正是南山帮的老大,王其曾。
见戴柄权用又惊又骇的眼神看向自己,王其曾向他摆摆手,笑问道:“权哥见到我,为何这么惊讶呢?”
“你……你们……”戴柄权回过神来,他看看王其曾,再瞧瞧吴尽欢,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今晚这事,就是吴尽欢和王其曾联手给自己设下的局。
“权哥想得没错,今晚的局,是我和吴先生联手做的。”王其曾乐呵呵地向戴柄权走过去,说道:“道上,人人都知道是你杀了成哥,人人都认为我王其曾贪生怕死,不敢找你报仇。从成哥遇害的那一天,我一直忍到现在,知道为什么吗?”
戴柄权两眼冒出凶光,目不转睛地盯着王其曾。
王其曾继续说道:“因为我不想打没把握的仗。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要做到一击成功。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今天,终于被我等到了,当然,这还得多多感谢吴先生。”说着话,他向吴尽欢那边欠了欠身。
吴尽欢安坐在椅子上,淡然一笑,拿起咖啡杯,向王其曾那边晃了晃,算是回敬。
王其曾的目光重新落回到戴柄权的身上,说道:“在我没成家之前,我做事,从来没有过顾虑,成哥指哪,我就打到哪,那时候,我的想法很简单,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瘌而已,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但成家之后,”
说到这里,他拍拍自己的肩膀,说道:“我的肩上,扛着的就不单单是自己的脑袋了,还有一个家。这时候我做事,就不得不考虑我家人的安全。
“所以,为了家人的安危考虑,只要我没有一击必胜的把握,我就得一直忍下去,不管有多少的流言蜚语,不管被多少人嘲笑辱骂,我他妈都得咬碎了牙忍下去,这与胆不胆小无关,只是出自于一个男人对家庭的责任!”
他深吸口气,耸耸肩,说道:“这些话,我以前没对人说起过,今天对你说这些,我只是想让你明白,这些年,我不为成哥报仇,不是我王其曾忘恩负义,贪生怕死,忘了成哥一家人的血海深仇,恰恰相反,我每天做梦都能梦到成哥全家遇害的惨状,每晚都睡不安宁,总是能听到他们在我耳边哭泣,这个心结,也只有权哥你能帮我解开了。”
他眼眸一闪,眼中突然射出亮得骇人的寒光,一字一顿地说道:“用你的脑袋,来结我的心结!”
说着话,他向前一挥手,站于他四周的十数名大汉哗啦一声,直奔戴柄权等人冲了过去。
戴柄权身边的手下人,已经折损了三人,剩下的只有四人。
他们四人各持砍刀,健步如飞地顶住仰面而来的众人,同时大声叫喊道:“权哥不要管我们,快走……”
戴柄权深吸口气,咬了咬牙关,绕过双方拼杀的战团,直奔王其曾那边而去。
打到王其曾,从后门逃出去,这是他唯一活命的机会。
见戴柄权奔着自己来了,王其曾心跳一阵加速,体内的血液都在。
别人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这些年,他有多少宿彻夜睡不着觉,耳边传来的都是李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