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年头人界已经这么难搞定辣?
朱厌觉得自己很委屈,很崩溃,小内八迈着挑起帘子扫了一眼,其实这么多年了,能进后间的不过他和冉雍。这个地方和前间很不相同,怎么说呢,如果说前间是一种给人无所谓的散漫感,那么这里则是一种沉重的压抑。
这里面封存了太多东西,哪怕有梅盒将他们逐一封存减轻威压却因为有些物件戾气太重而泄露出一二分。
这里一排排全是整齐的柜子,有点像从前用来抓药的柜子。每个小柜都是独立的,上面一个细小的推拉圈环。不过和抓药柜子不同的是这上面没有写药名。
朱厌左转右转看了好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天辣还能不能好了,他根本不知道这里面都放着什么东西啊,万一放出来什么凶兽之类的他觉得自己就可以收拾一下回族了。
可是这样下去他们店里的古件不多了这是要关门大吉的节奏啊,quq快过年了明明是一个这么喜庆的日子,但是我们好像要关门了怎么办这样真的好吗?判官大人还问我定了纹盖杯,我觉得我死后的日子好像会很不好过的样子。
准备放出点小东西让冉雍去追捕顺便收点东西回来的道路。
扑街。
作者有话要说: quq,怎么办我真的觉得我们要关门辣!
#一只每天都在操碎心的老妈子·时刻牢记族内规矩的·小可怜#
长老大大:敢关门我就生吃了你!
☆、第六章
本着作死也是死,被陆判打死也是死的朱厌,选择了为不知山的事业奋斗终身。这样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愧。
——截自《三界记年史·一只有理想的朱厌该怎么活》
所以当他们站在那个稀奇古怪的墓坑前看着朱厌一脸‘真的不能打死我’的样子,蔺言第一反应是想先拦住满面阴云的冉雍。
明明他昨天应该是休息在不知山的,但是现在怎么变成了露天野营。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方圆十里不见人烟,只有一棵硕大的柳树枝条摇摆晃动,活像倒挂的死人头。
蔺言被自己的脑补吓了个半死,使劲晃晃脑袋想把刚刚的想法从脑袋里晃出去。冉雍依旧乌云盖顶站着不动,任凭朱厌怎么撒泼打滚就是不进墓坑。
只是还没等朱厌再开口,蔺言突然有点疑惑的踩了踩脚下的土地:“这个地方土好像有点……”
蔺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因此这句话硬是说到一半卡了壳。
朱厌也学着他的样子试了试脚下的土地,除了比一般的土更软了些,倒是没有其他的感觉。他现在满心都是我们快点去开墓啊,好多好多古物的!
冉雍伸手在土上一放,有点疑惑的咿了一声。他很少对什么事情有所兴趣,所以这样兴致勃勃的看着脚底倒是分外少见。
“这底下,是一条龙脉经过。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条龙脉好像被割断了。”
“那我们把这挖开看看就是了!”
朱厌可还记得这一次来的目的,他还记得空空如也只出不进的账本,再这样下去,他们真的要去喝西北风了。
冉雍不置可否,从身上取出一只略小的雕刻物件,那物件迎风而长,样子像猪,叫声却似犬吠。一落地就用前爪不停的刨起土来。
蔺言见它一脸执着的刨坑挖土,却始终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狸力,你们人界的山海经里的应该也有记载,一旦出现就会大兴土木。”
蔺言点点头,他从朱厌的口中得知了很多事情。发现他们所知晓的很多知识,在冉雍他们眼里却不以为然。在他们眼里的很多事物,和人界的相同,却又有很大的不同。
比如说人界早已认为没有通往西昆仑的道路,但是在冉雍他们眼中有人能上达天界误入鬼界这种事再正常不过。因为三界本就没有完全被分割开来,尤其是在某些特殊的日子里,比如说七月十五这天,人和鬼的界限就会变得十分模糊。
“怪不得这条龙脉会被割断,原来是被血气压住了。这尸体被龙脉滋养着,再有断日子看来也会成一方大祸。”朱厌咂舌道。
原来土底下是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面目已经看不清楚,狸力呆滞的收住爪子似乎不知道该不该再挖下去,僵硬的扭头看着冉雍。蔺言觉得从它的水汪汪的小眼睛里已经读出来那句:吓死宝宝了,宝宝害怕!
冉雍将它的耳朵一捏,狸力又变回了一只小小的雕刻被他放回身侧。
“怪不得。原本也是一方枭雄的命格,会被压成这样。”冉雍神色一变:“快走,有人想把我们困在这。”
随着冉雍这句话说完,四方无风而起,伴随着鬼哭声。蔺言哪里见过这个架势,被朱厌一把推入墓坑里,身后鬼哭不止,穷追猛赶。
几个人一路转弯蔺言好几次都感觉身后劲风都已经擦着耳边,却偏偏每次都被冉雍或拉或拽的险险避过。好不容易他们听不到鬼哭声了,蔺言拍拍胸口平复一口气。
却发现只有他们两个人,朱厌不见了。
蔺言左右打量,“难道是刚刚朱厌和我们跑错了路?”
“不会的,是有人刻意把你我困在一起。”冉雍顿了顿,想不明白那人用意何在,“你今天身上带了什么东西吗?”
蔺言摸了摸身上,是那个小布包。布包里的东西他们都很清楚,是那个生了锈的箭头。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