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呼,寒潮一来每天不想出来的节奏。。给大家码点吃的我们补一补(擦口水)
天冷注意保暖嗷~=3=存稿箱告罄。。再也别想七点准时更新了。。。。第二个故事快要完结啦~
☆、十六章
二夫人把壶重新放回煨着,“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难道是嫌我不会说话,待客失礼了?不然怎么眼巴巴的找旁人呢。”
这话可就有意无意的挑唆陈肆和冉雍了。冉雍笑了笑也不接,反而把斟满的酒水缓缓浇在地上,开始冲二夫人心上撒盐。
“这第一杯,算是敬二夫人未出生便早夭的孩子。”
如果说刚刚陈肆还能嬉皮笑脸的保持镇定,冉雍这话却无异于深水投雷。
“这是说哪里话呢。”陈肆本想反驳,但看了二夫人惨白的脸色,却慢慢沉默下来。他盯了会眼前的那杯酒,又抬头直直看着二夫人,声音发哑,“是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不知道?”
二夫人大笑起来,只是笑着笑着嘴角支撑不住的往下塌。她眼睛微微眯起,终究是露出了对陈肆的深深恨意。
“是你带着江妹妹踏春的那年,也是开春格外早的那年。明明那时候都已经回暖了,就连天气都特别适合安胎。不过我的小日子一直不准,因此直到你走了不少日子,我才知道我怀孕了,都快一个月了。”
二夫人前言不搭后语,但是还是能从中凑出个大概。她所说的江妹妹,就是陈肆三年前最宠的姨娘。当年别说苏姨娘,就是二夫人都要靠边站。苏姨娘最知情知趣的便是懂分寸,所以二夫人一直待她很好,从不短缺她什么。
可是这个江姨娘虽是良家子,性格却跋扈嚣张,若单是这样,她敲打敲打也就罢了。可是当年的陈二夫人哪里会料到这后宅里,这么吃人不吐骨头。
二夫人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虽然开春早,但是那天也是这样。早上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了。我去见婆婆,但是路上不慎,摔了一跤。”
听到这陈肆一口气哽住,脸上的表情也狰狞了起来。不慎摔了一跤?她平日里的谨慎,何曾用说。更何况下雪后回廊抄手底下,皆有专人看着收拾着,哪能那么轻易的摔上一跤?
“我就在雪里,躺了多半个时辰。后来大夫来了,说是若能再提前些,说不定这孩子还能保住。我也因此损了身子,再生育,只怕是不能了。”
说到这二夫人笑的更深了,“所以我就收拾了一批丫鬟婆子出去,再后来这后宅整饬的,不是利索多了?”
短短几句言语却是道不尽的苦楚,冰天雪地她挣扎在廊上,谈什么气度。她苦苦拉着身边大丫鬟的手,低三下四的求她,后来要挟,再后来她试着身下涓涓热血。
她至今记得那丫鬟不忍却又不敢的神情,而周围没有人经过,这一切都是早有的预谋。就算到最后追究起来,到大丫鬟这也就封了顶。根本咬不出其他的。
陈肆气的眼都红了,手上握紧青筋凸起,“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二夫人拉长了尾音,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我的冤家啊,你当时在做什么,陪江妹妹赏景、听戏,还是陪她说说体己话?”
“虎毒不食子,要是我知道,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听到这二夫人脸上虽还是笑,眼皮却冷冷的一抬,“你怎么知道我没派人去求你。我身边的大丫鬟琉春,见我长时间没回去,好不容易得了空子去求你,但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而你呢,你当天连回都没回来,可不真是我的冤家。”
话里的嘲讽他不是听不出来。要说当年,他们本来计划着那天该回来的,可又是因为什么耽搁了呢。
是了,是江氏的咳疾犯了,加上雪天路滑,他们便在那多住了一晚。现在想来,这一切都太巧了。他们以雷霆之势,打得他措手不及。而二夫人这以后膝下再无子嗣,却也不再拦着他纳妾娶小,断了姨娘们的汤药,只是两个哥儿刚一出生就被抱到她的膝下养着。
他开始还以为她转了性子,如今在想她又何尝不是无奈之举。
虽然二夫人数种手段挽救,但是二房从此在父亲眼里还是一落千丈。甚至公爹也数次让陈肆休妻再娶,但是二夫人也是大家嫡女,哪能说休就休。这样狠毒的一手,竟然超出了他们所想要的结果。
甚至收获更大。
陈肆从来不知江姨娘也是大房的人。在他看来,江姨娘不过是个怯弱温柔的人,但是又不像苏姨娘那样全都顺着他,偶尔给他一两颗不软不硬的钉子吃,让他十分受用。
本以为这事应当就此揭过,冉雍却不急不慢的又落下一句,“这第二杯,应当恭喜苏姨娘。修为精进了一大步,终于可以吸纳月华,实在是可喜可贺。”
这一杯冉雍遥遥举杯对着亭顶,只听上面一阵劲风呼啸,然后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待仔细看,赫然是苏姨娘。她看上去颇为狼狈,头发散乱的遮住脸。从蔺言这个角度看过去,倒不负先前的美感,只剩下让人匪夷所思的惊异。
但是从亭顶落下,却让蔺言记起了那晚蛰伏在主院里的怪物。
苏姨娘本在亭顶想要伏击,下面自有二夫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但是如今被冉雍看破甚至率先攻击,如今的她别说伏击了,只怕连逃跑都要再三掂量。冉雍看了看苏姨娘,立时有丫鬟加了座位。苏姨娘一步一挪的坐了下来,看来是从亭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