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框上总共就放了三盒药,第一盒是退烧药,第二盒是消炎药,第三盒是止血药,按照顺序排列,以后要用到的话也好找,毕竟现在到处都是乌漆抹黑的,凡事都不能太依赖眼睛。这会儿倒是不用辨认也不用管顺序问题了,三盒全拿上。
高长闪身又进了郑国喜屋里,将那三盒药递给了那个坐在暗处的男人,对方接过药盒并没有声张,只是压低声音对高长说了一句:“我叫恭俭,以后有什么地方用得上的你随便开口。”
高长点点头,没说什么就出了屋子,暂时来说,他还不知道有什么地方用得着别人为他卖命的,这段时间以来高长虽然一直表现得有些冷漠,以后见死不救的事情可能也不会少做,但是让别人替他去冲锋陷阵这种事,他还真干不来。
院子里,大伙儿很快就把那头野猪给肢解了,可能因为郑国喜的事,大家也不好表现得太高兴,但是一个个的动作都挺轻盈,这是他们这个院子入冬以后第一次集体开荤,女人们一个个切肉的切肉烧水的烧水,忙得热火朝天,小孩们更是一个个都围在灶台边上不肯走开。
“高长,到大厅里来。”这时候,厅里的郑国宏向高长招了招手让他进去,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院子里其他男人基本上也都在。
“相信大家也都听说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们七个人上山,去泉眼看了没问题,就一路检查水管,发现是被虫子咬了。回来的时候遇上野猪,郑方毅郑国霖郑国超三个人先跑回来了,郑国喜受了重伤,现在情况不大好。”说话的是村长郑国邦,村里人原本就听说了这件事的始末,这会儿听村长把前后都说了一遍,地下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别的事情也就不多说了,水管肯定得修,国喜能不能救得回来,那要看他自己的命了。就是关于郑方毅他们三个人的问题,咱们先说说吧。”
“这有啥好说的?我又没有枪,不跑还能咋地?”村长后头这话一说完,郑方毅马上就呛声了:“高长你小子既然有枪,一开始干嘛不拿出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藏着掖着的,眼睁睁就这么看着乡亲们上山去送死啊?”郑方毅这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这会儿咬起人来也格外凶。
“你这不是还没死吗?活蹦乱跳的,活得比谁都好。”
“那郑国喜呢!他可是快死了!”
“也就是郑国喜,这要换了你,老子鸟都不鸟你一下!”人都还没死就说这种话,好像认定郑国喜就是活不成了一样。
“村长!你听听!”郑方毅好像抓住了高长多大把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