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anton手伸过去,摸摸他的肩膀。
“没事。”rene含混地说,摇摇头,揉了揉脸,强打起精神继续看向眼前的街道。
几个从俱乐部出来的醉客摇摆着经过灯下的几个人,跟她们--或者是他们,嬉笑了几句离开,经过车时望地上吐了口痰,又引来一阵放荡的狂笑。
车里的两个人默默地看着。
anton随即看向远处的霓虹,灯光是虚伪的东西,它给世界带来繁华的假象,掩盖起罪恶,又或者,给寒夜的孤独旅者,带来虚假的希望--他默默地想。
rene也看着那团朦胧的霓虹,他能想象出今夜那堵墙后的情景。
近处,街灯下聚集起着大团飞舞的蚊蝇。
他瞄向那团蚊蝇,灯火的温暖,真像感情的冲动,叫人飞蛾扑火;却总是忘记那诱人的温暖下,是致命的陷阱。
“2组紧急情况!”忽然对讲里传来刺耳的叫声,模糊间能听见背景里的呼救声。
伴随着一只咖啡纸杯从窗口准确地丢进垃圾桶,anton哐当带上车门,刹车和胶皮轮子在夜色里发出刺耳的声响,车顷刻间调了个头,向俱乐部后门驶去。
“有人受伤请求支援--”对讲里的声音被两声短促地枪响打断了,眨眼间,又有两声枪响从对讲和车外一起传来,震动了车身。
车直奔枪响的方向。
那是街后一个暗黑的拐角,远远地两人看见了几个晃动的人影。
模糊中,地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气息奄奄,墙壁上隐约涂着猩红的血迹。
最近的2组三个警察中有一个受了伤,一个试图正把受伤的同伴拉开,另一个枪口指向中间那人。
但那人竟似乎毫不在意,夜色里,长刀寒意一闪,再次刺向对面地上刚刚爬起的一个男孩。
警察果断举起枪,刹那间,眼前白光一晃,那刀远远刺来,挑中了警察的枪,枪在空中飞快地转了两圈,旋转着飞出,砸向另一边的警察。
“放开他!”anton不等车停稳,已经乘机冲上去,一把拉开了地上那个男孩,对方刀眨眼已经转回,anton急忙闪身,同时推远那男孩,那刀贴着胳膊和手背唰地飞过。
第1组和第3组这时也赶了过来,rene也跟着下了车,认出是刚才警署里说笑的那几个警察。
“别动!”周围警察大喊。
那刀却毫不理会,又向anton和那男孩追来。
最近的一个警察果断举枪,可是眼前寒光呼啸,那人的刀竟然比枪还快,那警察的手在众人面前顷刻间飞了出去。
几个警察瞬间面如土色,纷纷退后,寻找掩护,远远围住那个人,再不敢上前。
中间的anton听见背后风声,急转身让开了迎面的刀锋,再次把男孩推开,刀锋再次呼啸而来,“退后!!”耳边一声断喝,anton肩膀已经被人用力拉开,一只短铁棍架住了那刀。
“带他走!”rene大喝。
“走!!”rene再次接住那刀,大喊出来。那铁棍是rene刚才匆忙间在一边地上拾起来的。
anton犹豫了一下,返身抓住那男孩,飞快离开空地。
拐角的空地上,剩下rene独自一人对着那把可怕的长刀,两人相持着角力,长刀沿着铁棍滑下,顷刻间火星四溅,金属刺耳的摩擦声在街道上尖利地回荡开来,刀棍之间,一溜火星四溅。
对方的黑色身影再次跃起,夜色里,rene看见那个人一身漆黑,脸上带了一只万圣节面具相仿的东西,看不清面目,十分诡谲恐怖。
不容他多想,顷刻间面前已经刀光闪烁,煞是逼人。
rene的铁棍太短非常吃亏。他连挡几下,向后退去。
空地上接连地响着金属的撞击声。
rene灰色的风衣和那人黑色的影子在空地上闪展腾挪,交错晃动。
车边,两个警察再次举起了枪,刹那间,难以置信地,那人仿佛四面都长了眼睛一般,长刀依然指向rene,顷刻间身体却已跃起,略一旋转,手里白光再次一闪,两只匕首飞向那两警察。
rene毫不示弱,趁这一瞬间架开刀锋,那人重心未及回转,胸前已经敞开,两人交错间,一脚重重蹬在那人胸口,那人身影一摇向后跌到墙上。
远处终于传来了迫近的警笛声。
“小心!”就在这时,reon的高叫,他急忙抬头,漆黑的房顶上多了一个人,诡谲的面具下,一只银色的手枪正指了过来,rene急忙缩身,子弹呼啸而过射向自己身后。
原来身后anton安置好那男孩已经返身回来,anton急忙卧倒就地一滚,躲开了子弹。
“走!”就在两人闪避间,高处那人伸手拉起墙壁边的人,两人一起跃上屋顶,顷刻间,消失在了漆黑中。
几个警察这才走出,惊愕地看着眼前梦魇般的情景。
警灯闪烁着,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有警察驱散了围观的好事者。
周围的警察都在忙碌着。
脸色苍白的rene依然穿着刚才的风衣,缩在anton的汽车里。
制服和肩膀的的空隙里,他抬头再次向墙上看去--闪光灯闪烁着,鉴定科的警官正在把它们拍下来--那几个字依然十分清晰,像可怕的谶语一样压在他的心上--罪恶的灵魂要受到的惩罚。
地上的男孩已经死了。
三个警察进了医院。
什么人的刀会比子弹还快?
两个人,为什么有两个人?
rene闭上眼,他的眼前晃动着耀眼的刀锋,还有那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