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青那副窘态,苏杉扬声大小,挥手间拿出几坛子用灵药酿造的美酒,放在李半仙身前,随后又互换了一声:“赵澈,去雾影峰找你涵莹师伯,要她送一些瓜果酒品,以及下酒的菜肴过来。”
“弟子遵命!”
草庐外传来赵澈一声低呼,继而赵澈脚下生出一道剑光,往雾影峰方向飞去。赵澈在玄冥派修炼的这两百年间,苏杉虽多数时间在闭关,可却没有落下对赵澈的教导。
赵澈的资质,却与君未明这个大师兄不同,正好修炼玄冥派的上古功法玄冥妙法,而今一身修为,已是到了二品仙君,更因为身为苏杉坐下弟子,受到玄冥派许多后辈门人子弟尊敬。这二百年来,可谓是赵澈有生以来过得最为安心的二百年。
挨着苏杉的草庐,赵澈也建立了一座房屋,每当他盘膝坐下,修炼玄冥妙法,感受着体内有着真元滚滚运转的时候,赵澈心中就会自然而然生出一种舒适与惬意。
可是,他却时时刻刻不曾忘记,他姓赵。
天外仙宗的掌门一脉,历来都是姓赵。更是记得在尚未拜入玄冥派之时,屡次受到天外仙宗那些人欺辱之时,他会自骨髓深处滋生出一种怒意,然后不顾身上遍体鳞伤,也要大吼一声:“你也配姓赵?”
这些年来,赵澈心底更是明白,配不配姓赵,并不是他大吼几声,就能说得清楚。若他有着强横的实力,将天外仙宗诸多高手,通通踩在脚下,尤其是赵无涯……
片刻之后,赵澈从雾影峰中,端来了不少下酒的菜肴,以及许多瓜果,往望月坪草庐中飞来。正所谓师有事弟子服其劳,此刻替苏杉跑腿去端一些下酒的菜肴,赵澈却是心甘情愿,因为苏杉是他师傅,他是苏杉徒弟,此乃是他的义务。
“唯有在玄冥派,我赵澈才活得像一个人。以前在天外仙宗,在白玉京中天外仙宗别院,没有半分尊严,任人欺凌,最终只能留下一条性命。旁人若是痛苦,只活得像一条狗,而我赵澈却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岂不是连任人欺凌的狗都不如?”
赵澈莞尔一笑,忽地念想着雾影峰中,有一个娇俏可爱的小师妹,会经常带着雾影峰特产的云雾茶,以及一些尚且沾染着露水的灵果,会偷偷的放在他窗户之外。
想道此处,赵澈心底略略变暖,暗中念想道:“我赵澈也要像师尊一般,有强大的实力,也有美丽温柔的道侣。其后再将他天外仙宗而今这些姓赵的修士,一个个……”
“苏杉道友!堂堂门中长老,却躲在茅草屋里面,看来道友你心中的念想,果真与旁人不同。哈哈哈哈……”
一阵爽朗至极的笑声,将赵澈从沉思当中惊醒。
抬头看去,正见到横行五短身材,随同一个身穿银纱,相貌极为温婉的女子,齐齐往这望月坪草庐飞来。
赵澈听此人语气,就知道这人必当是师尊的道友,赶紧从草庐中走出,躬身往横行施礼,言道:“前辈远道而来,请随晚辈一起去师尊草庐中。师尊说非淡泊无以明利,非宁静无以致远。这才建立了这座草庐,只让我等修士明白,须得潜心修道,心如止水。”
“嘿嘿……”
横行轻轻一笑,此人身形很矮,说得好听是五短身材。若是说的不好听,他五尺的身高,肩膀宽度也有三四尺,好似一个大螃蟹一样,加之口中出怪异的笑声,却让赵澈心头一惊。
可横行却不管赵澈眼中惊讶,伸手在怀中一掏。摸出了一方玉佩,递到赵澈身前,言道:“你是苏杉道友的弟子,今日第一次见你,本座也算是你长辈,若见面礼都不给一个,苏杉道友肯定说本座小旗。这方玉佩虽不是什么上佳的法宝,却也是我故人之物,而今送你了。”
拿过玉佩,赵澈本要随手将之放入储物戒指之内,日后再细细的祭炼一番,可当他眼神落在玉佩之上的时候,却再也放不开了。
只因玉佩之上,写着一个“赵”字。
字迹工工整整,一笔一划,呈现在赵澈眼中。而这个字的笔画,赵澈却是极为熟悉,此字迹刚正不阿,横平竖直,正如他曾祖父的品质一般。
二百余年前,赵澈当初还在天外仙宗中,幼年只是就是与曾祖父处在一起。有着一段段藏的童年时光,只是他曾祖父一次次被天外仙宗掌门落霞真人叫去,一身修为逐渐消散,最终变作一个白苍苍的老者,死在小院当中……
倏然间,赵澈眼神变得极为湿润。
一滴泪珠,从他眼角掉落,淌在手中玉佩之上。忽地朝横行一拜,赵澈一字一句,断然言道:“前辈大礼,晚辈无以为谢。只是晚辈却想要知道,前辈这玉佩从何得来,而前辈所说的故人,又是谁……”
“本座名叫赵霸道!”
横行见赵澈脸色变化,也有一些心动,便言道:“这玉佩是我大哥之物,我听着玄冥派中修士说,你小子也是姓赵。这才将这玉佩送给了你,算是本座还了苏杉道友一桩人情。”
赵霸道!
这个名字,赵澈曾听他曾祖父说过。他曾祖父当年也是天外仙宗掌门,却被奸人所害。即使有着五品仙尊修为,最终也被落霞真人父子二人,用那些毒物药物,慢慢的消泯了一声修为,倘若是一个废人。
“苏杉道友,可否让本座带走澈儿?”
端坐在苏杉面前,横行狠狠往口中灌了一坛子烈酒,他本以为天外仙宗他那些故人已是被赶尽杀绝,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