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为何物。
陈一白见文寒不说话,从餐桌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手,接着叹了口气:“是我当时对不起你……”
“教授,都过去了……”其实现在说这些都晚了,文寒只当梦醒了,缘分尽了,他对陈教授也没有当初那股疯魔的执念了,回不到过去,只能放眼现在。
关键是,说“对不起”有用吗?
“那你就是还在怪我!……我……我……”陈一白的大爪子抓住文寒放在水杯上的手,嘴里重复着一个“我”字,试图要为自己辩解什么。
“教授,我…你先放开!我没有怪你!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小文惊恐的挣脱了陈一白的挟制,四下看了看,发现饭馆里没有人注意到角落这桌的异常。还好还好,差点被姓陈的吓出心脏病来。
原先在外面陈一白都不允许两人有任何肢体接触,生怕别人瞧出什么端倪来。眼下陈一白在人来人往闹哄哄的饭馆里,不管不顾就来抓他的手,他十分不能理解。他拍拍胸口,惊魂未定。
“真的?!你没怪我!太好了……”陈一白毫不在意文寒挣脱他的手,他左手伸进裤子口袋,手指摩挲着楼上旅馆的房门钥匙,内裤里热的发涨,看来今晚春/宵一度的可能性已经到了90%了,他这学生就是脾气软,好说话。
文寒不想和陈一白再叙旧,往事不愿再提,多说无益。他拿出还是当年陈一白送他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路郝还在家里等他。陈一白眼尖的看见了那个手机,藏在镜片后的眼睛一眯。
“教授,我还有事,先走了。”文寒说着就站了起来,他不说“再见”,大抵也没什么再见的必要了。
“等等!哎……小文……”年轻人步子大走的快,陈一白站起来想留没留住,着急麻慌的把自己点的一碗蛋花汤结了账,就追出饭馆外。
文寒也许长了一些体重,但背影看起来还是那么瘦,电线杆子似的,走起路来衣服松垮的直晃扇。
陈人渣目光逐到小文的方向,跑了几步,长臂一伸攥住对方的肩膀,文寒不得不停住,他瞪大眼睛看着陈人渣走到他跟前,先是以俯视的姿态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嘴唇突然凑到他耳边,呼着热气熏得耳朵眼儿里痒痒的,极暧昧说了一句:“我想你。”
文寒膛目欲裂,姓陈的真是总能让人出其不意!陈叫/兽以前多矜持的一人啊,现在在大街上公然调/戏同/xing男人!哪怕他刚才接电话的时候,可能还对陈一白抱着什么一点点儿不切实际的幻想,此刻在陈一白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之后,那人在他心里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
小文表面上呆若木鸡,实是惊得词穷,不知道回击什么才好。
陈一白精/c/上/脑,还以为他这学生是默认了。陈叫/兽/心花怒放的用咸猪手揽住文寒的肩,半推半扯的把文寒往早红的楼上带。
文寒提线木偶似的随着走了几步,大脑才反应过来,他猛地推开陈一白往回跑,不要命的跑,耳边呼呼带风,突然“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掉下去了,低头一看居然是手机!
他想也不想忿忿捡起手机,又朝着陈一白的方向跑回去,只见陈一白被他推的坐在地上正要站起来,他使劲把手机掷向陈一白,正好砸中陈叫兽的胸口,就听叫兽大呼“哎呦哎呦”,呼声不停。他也不管四周有无人围观,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不等叫/兽反应过来,又反方向撒丫子狂奔起来。
文寒跑的急,快的眼泪都要彪出来。他是瞎了眼,蒙了心,当年才会死心塌地看上陈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