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进入监牢后紧赶两步便追上了李屏,李屏吓了一跳,转头发现是李浩后,惊讶问:“你怎么进来了,孙大人不是说等我出去之后你才能进来吗?”
“有吗?”李浩一脸茫然,“他不是让我们先后进来的吗,你先进来的呀,我后进来的呀,没毛病呀。”
“噗!”李屏闻言忍不住掩口笑起来,笑得不太淑女,转念一想到要见到坐牢的父亲,忽又变得愁容满面。
李浩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背,以示安慰,往前走了几步,下了阶梯,进入狱吏休息间,这里面的狱吏深受李浩荼毒,李浩的样子早已刻入他们灵魂深处,当他们看到李浩的时候,全都吓得鬼叫起来。
李浩挖了挖耳朵,皱眉问:“鬼叫个屁,老子来探监,江夏王李道宗关在哪间?”
狱长一听说李浩只是来探监,顿时松了一口气,点头哈腰上前,道:“侯爷且随小的来,小的带您去。”
“嗯。”李浩点了点头,随即蹙眉,“你们这里又到处都是臭味了,忘记我跟你们说的了吗,囚犯也是人……”
“马上打扫,马上打扫。”狱长生怕他又念经,赶忙朝后方一挥手,所有狱吏立刻行动起来,拿起工具开始打扫。
李浩满意地点了点头,让狱长在前面带路,去李道宗的牢间。
走了片刻,来到一间牢房前,只见牢间中有桌有椅,还有床,桌前坐着一个人,正在练字,跟李浩当年坐牢时一样一样的,不过他的字可比李浩的字好看多了。
李浩不仅觉得眼前这景象眼熟,他甚至还觉得这牢间有点眼熟,过了片刻,他忽然惊叫:“这特么的不是我的专属牢间吗,谁允许你们关别人进去的!”
狱长没想到他居然计较这事,赶忙陪着笑脸道:“侯爷,牢间哪有专属的,您总不能还想着回来坐牢吧。”
“那可说不定。”李浩瞪眼道,“老子就是个混账,指不定哪天犯了事儿,又被陛下关进来了。”
狱守闻言欲哭无泪,就在这时,只见牢间里穿着囚服的那位忽然丢开笔,冷冷道:“在牢间里练字都不得安宁,还有猴子来叨扰。”他说话间缓缓抬起头,果然正是李道宗。
李屏一见李道宗,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刚想叫声爹,却被李浩捂住嘴,李浩转头瞪了狱长一眼,狱长会意,赶忙屁颠屁颠跑开了。
李浩这才松开李屏的嘴,李屏手抓牢栏,泪水横流,悲伤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叫着“爹”,模样凄苦无比。
李道宗走上前来替李屏拭去泪水,慈声道:“屏儿莫哭,爹没事,爹好着呢。”
“好什么呀。”李浩在一旁翻白眼,“床上垫草,跟我当年坐牢的待遇比起来差远了,我那时候垫的是褥子,盖的可是驼绒毯呢。”
李道宗轻轻拍打李屏的肩膀,终于安抚住李屏,转头望着李浩,道:“你小子行事,果真是滴水不漏。”
李浩知道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刚才他捂住李屏的嘴,为的就是不让李屏暴露身份,在这种敏感时期,李道宗不能跟任何朝中重臣扯上超越同僚的关系,否则只会引来李世民的猜忌,至于李浩,他对李世民来说分量不比朝中大臣轻,也不能跟李浩扯上关系。
李浩来探望李道宗,打的是探望授冠恩师的幌子,这个无可厚非,就连孙伏伽都说了,人之常情,即使李世民知道了,也不好说什么,但如果被李世民知道,李浩带李道宗的女儿来探监,那李世民不禁要想入非非了。
“一般一般。”李浩嘿然一笑,挑眉问,“王爷,你乃堂堂江夏王耶,到底犯了什么事,既然入狱了,而且一关就是两年多。”
李道宗冷哼一声,对李浩问话的态度很不满,但他还是回答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夫是冤枉的。”
“爹一定是被冤枉的。”李屏抽泣附和。
李浩咂嘴道:“每一个被抓起来的犯人都这么说,啊,不对,我被抓过很多次,就从来没喊过冤。”
“老夫岂能跟你这种混账比。”李道宗郁闷低语,说话间侧过头,李浩发现他的鬓角已然斑白,李道宗今年才四十岁,向来养尊处优,而且还勤练武艺,身体非常好,所以看起来一直很年轻,至少前几年李浩见他的时候,感觉他还很年轻,没想到这才两年多不见,他竟已鬓发花白,脸上渐显苍老之态,不用想也知道,他在这牢里被关了两年多,心中焦虑,日子很不好过。
“既然如此。”薛仁贵点头道,“那我便照你吩咐办。”
李浩又道:“今晚我会回去做一份详细的训练计划书,明早让陈老三送给你,你和陈宾按照那份计划书对两百左武卫进行训练,这些左武卫精悍得很,所以你训练的时候不必心慈手软。”
“是。”薛仁贵颔首。
李浩摆了摆手:“分队吧。”
薛仁贵赶紧将一百特种兵分成四批,按照李浩的计划,补充了原有的三支特战队,另外一批则是新建的锋刃队,由金立担任队长,陈老三担任副队长。
新队员整编完毕,李浩带着锋刃队和飞鹰队回家。
回到家后,他去内院找到李屏,把李道宗入狱的事情告诉他,李屏听完顿时急得眼睛都红了,嚷嚷着就要回家,李浩连番劝阻无效,直接把她抱起来扛回房间,然后锁在了里面,任她如何喊叫也不理睬,回书房去写训练计划书。
隔日一早,李浩将训练计划书交给陈老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