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是我的birty呦,这么严肃的公事好不好改天谈呀?”何夫人忙打破僵局,拉了何先生去了花园看夜景。连张继组在内的一些认识汉威或并不熟识的人都向他道贺,也羡慕他年纪轻轻的平步青云,鲤跃龙门般来到中央何总理身边。
胡子卿拉了汉威到外面,毫不隐讳的跟他说:“你先别急,我会令他改变决定的。他是在惩罚我,你别心里有负担。”。汉威见胡子卿脸色很难看,就关切的多问了句:“昨天,跟何先生谈得不愉快?”
胡子卿惨笑了下:“能‘谈’就好了,你看他那副专制的架势,哪里容我说句话。简直是‘独夫’了,他在上海一口气抓了八个‘进步份子’,也就是为了人家帮共党和抗日讲了几句公道话。‘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道理他不是不懂的,我不过就去说了几句不平的话,~~~算了”,胡子卿惨然的仰视着天空,汉威知道他在控制着激动的盈眶的泪水,“骂也骂了,罚也罚了,还跟我耍这个把戏~~,要不是今天是gloria的生日y不忍扫她兴,我昨天夜里就想飞回西安了。”。
“如果大家都在气头上就先不要谈下去了。”汉威劝道,“如果是为了我就更不必了,毕竟在西北剿总这半年我还很开心,起码不用天天提防我大哥的教训。”,汉威安慰般的笑着打趣。
胡子卿拍拍汉威的肩,叹息。“你如果单为了这个,我就怕你‘才出龙潭,又入虎穴’了。何先生我跟他处了多年了,我同他的情份不只是长官下属,怕更有层敬他如父兄的心在里面。你大哥的家法抽在你的身上疼,但那毕竟是疼过就愈了;何先生的这种‘家法’,那是抽在你心上的疼,疼得让你每记起来就酸楚难忍。”
二人正在屋外说着,tracy飞也似的奔过来,欣喜地拉了汉威的手说:“ion!听dad讲,姑爹要把你从uncle胡那里抢到西京来了,那我们就总能见面了。”
胡子卿听了,怅然的扔了汉威和tracy在原地,不顾身份的自己独自向屋里走去。汉威知道,胡子卿从来很绅士,绝对不会象今天这样的失态,看来今天的情况,也是他束手无策了。汉威都没听进tracy欢天喜地的说些什么,只是目送着胡子卿潇洒的背影消失在厅门口。如果真要同胡子卿走到分别的地步,汉威反而对这位自己至今还有些不屑的公子哥依依不舍了。
但不想不久后的一件意外,改变了所有这些冥冥中已经安排好的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