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还是觉得很难受,也有点想哭,他伸手摸摸眼睛,幸好没有眼泪,要不然会给哥哥丢人了。
萧仲揽着梁晋一路将他带到薛平榛跟前儿,也没注意到他情绪不对。薛平榛更像是忘了昨晚的事一般,只是像往 常一样看了他一眼,便拉着他的手便跟这人介绍:“贺宁,这是我弟梁晋。”
被称作贺宁的人低下头打量起他来,梁晋不自觉挺直了脊背,那人似乎被他幼稚的举动逗笑了,嘴角弯了一下, 说:“哦,这小孩儿挺有意思。”说完话,还伸手揉了揉梁晋的头发。
梁晋不太喜欢不亲近人的人对他有什么碰触,可是又不能在薛平榛面前表现的太失礼,只是在手上使了点力气, 忍了过去,薛平榛又说:“小晋,以后管他叫宁哥就好。”
“宁哥。”梁晋小声喊道。
房贺宁听见就笑了,拍拍薛平榛的肩膀说:“我怎么都没想到薛平榛你还养了这么个小玩意儿。”
这弦外之音梁晋没有听懂,但他明显感觉到薛平榛攥着他的手紧了紧,估计也是不乐意了,薛平榛的喜怒哀乐左 右着梁晋,他知道薛平榛不高兴就抬头瞪了房贺宁一眼,对这人的第一印象特别不好。
房贺宁没注意到这怨念的一眼,薛平榛却察觉到了,他低头责备了梁晋一句,就把梁晋的手交给了一直站在身后 的萧仲,说:“去和你萧二哥呆着吧,别不懂规矩。”
梁晋低头支吾一声便和萧仲走了,心里当然是万分不情愿的,所以也没注意到房贺宁的目光还是停留在他身上。
待房贺宁把目光收回来,薛平榛的面色已经非常不悦,要不是房贺宁听说他有个弟弟执意要求见见,否则他是绝 对不会让他们见面。
他是有目的的接近房贺宁,但不代表可以把身边的人舍出来,这房贺宁能在市里混得如鱼得水,可见心思不是一 般的深沉,现在就连他站在那一边都看不出来。薛平榛在想自己还好没把关于贾延宏的事儿挑得太明,否则自己 手里攥着的东西指不定是谁的呢,要是这样的话恐怕就得不偿失了。
二十五
生日宴在很晚才接近尾声,客人该走的走,该散的散,现在就剩下薛平榛还在和房贺宁喝酒。他们这一晚上也没 功夫谈什么正经事儿,直到现在才有时间说说话。
即使薛平榛看不透房贺宁,下午的时候又发生了些小插曲,但他毕竟是主人房贺宁是客人,房贺宁在这里他就得 把里子面子都得照顾到了,房贺宁不愿意走,他也不能把人撵走。
房贺宁晃荡着酒杯中的红酒问薛平榛:“你舍出那么大块儿砚台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你的目的不是那么单纯吧。 ”
薛平榛笑笑,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续了一些,他依然没有说实话:“市里的钱好赚,搭上贾延宏 那根线儿,自然出路就多,虽然以前我们不干净,但现在也是守法商人。”
房贺宁显然不相信,径直说:“但是我可听说你这几年总抢贾延宏的买卖。”
“呵呵。”薛平榛干笑两声,凑到房贺宁耳边轻声道:“跟你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就鼻子好使,哪有钱味儿就都 往哪儿凑,贾延宏离政策近,捞头必然大,我当然得闻着钱的味道前进了。”
这情景正被起床上厕所的梁晋看见,就见薛平榛和房贺宁挨得那么近在说话,薛平榛有意无意的晃着酒杯,嘴角 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大厅的水晶灯将冷冷的灯光投射到二人身上,似乎还有些微妙甜蜜的气场。这画面刺目 得让梁晋的呼吸都停滞了,一时间脚怎么都挪不动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