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梧栖挑了一下眉头,随即干脆将面前的账本一推,一只手肘放在空出来的桌案上,闲暇而坐,“钟阁主你是在明知故问?”
此话一出,钟丰游顿时明白自己被人算计了。低头呷了一口茶,抬头,“看来你是就有所准备了。”
“我若想瞒你,又怎会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搞出那么大的动静?”祁梧栖有一双温润的眼,在说话时,那双眼便等于他的第二张脸第二张嘴,流出的三分调侃三分笑意让人分不出他的话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古明阁就好比京都的朝廷,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精于算计的野心家?是而弱不示弱,强不恃强便成了他在此处的为人之道。即便是面对钟丰游,祁梧栖也是不示弱不逞强。
钟丰游的眼珠子转了转,随即扯嘴笑道:“你何须费心费力的引我注意?你虽进入古明阁的时间不长可也终归是我古明阁的人,钟某乃善良好与之辈,你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真是没脸没皮!这话换做他人来说定然不会有所反应,然而此话偏偏出自古明阁钟大阁主口中,即便是淡定如斯的祁梧栖也有将隔夜饭吐出来的冲动。明知他是故意恶心他,可对双他的那双充笑眼时,他又将心里的股子恶气生生的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