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齐淮远只是懒得理他,现在楚殣这么一说,好像他确有什么目标似的,生性多疑的齐家主反倒警惕起来:“你要去什么地方?”
“齐家主不是说我爱去哪去哪吗?那还管这么宽干吗?”
“这里情况不明,随时可能出现变故,还是不要隐瞒行踪的好。”齐淮远面不改色地回答,“不然我恐怕不能让你们独自活动,万一出了事,在下很难向楚老家主交待。”
虽然他心里巴不得楚家早点断子绝孙。
楚殣鄙夷地看了眼那不要脸的家伙,却也没有遮遮掩掩:“我来之前听说了,北欧国家很多人曾经派破冰船在北海、挪威海和格陵兰海打捞沉船遗迹,虽然最有价值的冰海遗卷被挪威政府拿到手了,但一些私人打捞船还是找到了不少珍宝。今晚在奥斯陆有人要拍卖其中一部分,还有许多欧洲收藏家会来拍卖自己的个人藏品。我去开开眼界,不行吗?”
“有人会卖打捞上来的东西?”齐淮远若有所思,“可能会有和冰海遗卷同一批的。”
“啧,别想了,”楚殣一副这你就不懂了的样子,“真正有冰海遗卷那样巨大历史价值和研究价值的东西怎么会现在就随随便便卖给你,我估计也就是些可供观赏的古董而已。不过啊,我听说今晚有一位伦敦的藏书家也会来,他可是要出手一批敦煌经文还有壁画,还有一位德国的……”
楚殣后边说的什么齐淮远已经完全不在意了,挪威公开展览的这张纸上信息实在太少了。原本他们以为这张羊皮纸会暗藏玄机,所以冒着巨大风险把东西给偷了出来,可是谁知这张纸上就真的只有那么几句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