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管家,您也别和我多话。你我都是秦家的人,你自己看着办。”
“好,当我今天没来。”
容煜在屋里听着这一席话,心里明白了。
一会韩妈进来了:“容煜,你醒了?”
“嗯,韩妈,我打算走了。”容煜坐了起来,拿过木盒子递给韩妈:“银两我拿去了,这房契和地契还请韩妈代我还给少爷。”这些秦家的产业我就是收下了,也守不住啊,书蕴。
韩妈接过盒子:“那个赵清珏可能还找你麻烦,再待几天吧,这是秦宅,他也不敢怎么样。离了这,可就不好说了。”
容煜摇摇头:“不了,能躲一辈子吗,我会找个栖身之地的。”
韩妈抚着容煜站起来,没有再说什么。临走给容煜,包了些点心。
容煜离了秦府,先去当铺将自己那一包心爱的衣鞋当了,再去买些粗布衣服换上。
容煜前些日子已经打听好了,有一队行脚商人要去阮州,他要跟着去,凭着三百两银子的本钱,他觉得自己一定能挣下一份家业。等几十年过去,秦书蕴想起自己母亲家乡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听到他容煜的名字。
容煜站在集市口,想和这京城的故旧告个别。往左穿过小河,走到巷子头,就是鲁国公府邸,小麻雀在那。容煜记得昨夜昏迷前,赵清珏说过:鲁潜说你是喜欢男人的sāo_huò,怎么不骚了。
往后穿过集市,路过豆浆西施的摊位,再走两家,就是陆安平的小院。我以为他为师,他却拿我当棋子。
向前,能隐约看见皇宫的一角,咫尺天涯。
共患难不一定共享福,萍水师徒情薄如纸,昔日恩爱已成昨日黄花。容煜叹口气,还是直接走吧。
“容煜。”
听到有人叫,容煜一回头见原来是胡管家。
胡管家看着容煜,心想这人早晚是个祸害。“容煜,我刚还去小院找你呢。”
容煜笑着行个礼,看看胡管家身后不远处跟着四个人。
“容煜,你跟着我回宅子吧。少爷说要好好照顾你,老爷说让你回宅子住。”
容煜耐心听着,突然喊了声“少爷。”
胡管家下意识一回头,容煜撒腿就跑。鬼才相信你的话!我要是跟你走,还不知怎么样呢。
胡管家立即觉察上当,赶紧去追,可这人来人往,容煜早就瞅好了路,混入人群中不见了。胡管家不想引起注意,招来身后随从:“认下那人了吗?分开去找,只要人,不论死活
☆、第 28 章
阳光随着红烛照着冷清的宫室,伺候帝君的徒嬷嬷一边指挥着宫人备好茶水、洗漱用水,一边暗暗叹气:这又是个守着冷宫的主。
新婚之夜,一曲笛声就将陛下引了去,虽然是帝君让去的,但这事面子上说是大度,实际上谁不看低一眼呢。
秦书蕴一夜未眠,躺在大红的绣龙雕凤的床上宛如躺在棺材里,感受不到一点热气。踏入宫门的那一刻,本该舍弃的东西全都涌了上来,搅得他心慌。昨夜是那样战战兢兢地等着,小瓷瓶塞在袖子里,不知该不该用。当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指摸上他的手时,秦书蕴快吐出来了,堂兄的脸,容煜的身影在心间滑过。如果不是那凑巧的笛声,他肯定会躲开的。
秦书蕴看出了宫人脸色不好,只是对着他,怎么也得有个笑脸。秦书蕴知道那笛子是鲁潜吹的,也明白借音抒情,这是向他示威呢,可是他很感谢鲁潜,让他逃过一夜。
有那么一瞬,秦书蕴甚至想到如果此生能做个容家的贞洁烈夫,也算对得起自己和容煜之间的这份情。
“陛下在哪?”
“回帝君,陛下在乾安殿。”
秦书蕴点点头,今早要去向太后请安,心里有些忐忑,不知权力是不是如他想得那么好讨好。
皇上一出殿门就看见秦书蕴站在阶下等她,谦谦君子,像他的堂兄,却又比他堂兄柔和一些,女皇叹口气,这辈子嫁人是不能由着自己了。
秦书蕴看着阳光下璀璨的皇冠,突然想到自己不该直接把房契和地契交给容煜,他一个人,万一家里人使坏去夺,他怎么办?给容煜的实在太少太少了。
“啊啊啊啊啊。你起来!你滚!”
“就不!我出去没活路了,那些人要我命,只有你能救我,反正我死了也要抬到你这,不如直接在这等死!”
“啊啊啊,你,你,你忘恩负义!”
“啦啦,小叔你听我说,嫂嫂给你下面吃。。。”
这一阵闹哄终于引来了捕快王七,打开门一看,一个大活人直挺挺躺在验尸台上,林成急得围着台子跳脚“怎么回事?”
林成一看来人:“我一回来,就看见他了,赶都赶不走。”
容煜直接抱住林成:“相公,你怎么这么无情,昨夜不是还说要和我一起过日子吗?怎么,今日就嫌弃我人老色衰了?”
王七笑道:“林成,你这媳妇挺漂亮的,留下吧,赶什么啊。”说完,门一关走了。
林成在衙门里是个怪人,一身尸气,平日里除了送丧人和衙役没人找他,三十好几也没成家。林成也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活人烦。
容煜本来有些嘀咕,担心衙役把他赶出去,现在看到没人管,更是撒了欢,非要留下不可。林成说不过,就去拉人,容煜一回手,眼光往下一瞟“啊”的喊了出来,直接夺门而逃“救命啊。”
衙门里面喊救命,很快一些衙役就围了上来,见容煜脸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