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的雪山几乎看不见别的颜色,所有的雪线雪峰都是此起彼落连成满目的白。在这种环境里,视线都没有办法聚焦。
好在我的眼前还有一个活动的焦点。
虽然他在我视野里已经只剩了一个黑影,我只能死死盯着他的背影,喘得像只老牛一样艰难地跟在后面往上爬,但总比什么也看不到要强。
而我心里正是怕看得不够紧,让他在我眼前突然消失掉,所以几乎连眼睛也不敢眨。因为这样,我没法看路,所以当我一脚踩空一个猛扎栽进雪地里的时候,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把心里的愤怒和不甘骂了出来。“啊——他妈的!”
我狼狈地抹开满脸的雪,地上冻结的雪块在我脸上扎出了细小的口子,感觉不到疼,只是觉得脸都麻木了。我一边呸掉嘴里的雪泥,一边抬头往前面那个人的方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