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缓一下呼吸,又是一枚淡定的帅哥。到处可见的韩流头发,虽然白皙,但是标准黄种人的肤色,身高也不是那么的鹤立鸡群,保守的深色西装,留给一众群众没有任何特色的背影。
回到住处的景飒来不及一个葛优瘫,跑卫生间刷牙去了,当时嘴巴包裹住他的口唇的感觉似乎还在,软软的,果冻样的,但是时间的短暂不容回味,景飒的初吻献给了人工呼吸,这是很糟心的一件事。也不是没有做过人工呼吸,都是隔着几层纱布的,谁直接接触了,但是景飒自己又没有带手帕的习惯,这次直接接触,对方口中没有异味,口唇也很软,颜值也高,但是景飒就是觉得不是占便宜的感觉,是自己便宜给人占了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景飒寒毛直竖,不得不用半小时不停的刷牙漱口,直至口腔完全麻木为止。手机铃声是古筝版的《高山流水》,已经播了几个循环了,景飒擦好手,看一眼来电显示,接起来。
“景爷,您这手机是外太空买的吧?电话还要通过太空总署转接的是吧?”乔初的声音本来带着江南的那种糯软,谁知道竟然也有平地一声吼的效果,再高一些分贝估计要耳膜穿孔的程度,景飒措不及防的竟然觉得耳朵嗡嗡的。
“在家干嘛呢?你飞机不是早到了吗?这会儿该到家了,出来吃个饭吧?燕爷请客。”乔初的声音恢复原本的音量,清朗中软糯的江南口音。
乔初是神经内科的大夫,燕烟岚是神经外科的第一把刀,有人说神经外科是神经内科的胆,有了好的神经外科,神经内科就可以胆大包天。别的景飒不知道,但是乔初有了燕烟岚这个靠山,简直是可以上天,捅出多少漏子都有燕烟岚只手遮天。这样的福气还真的不是景飒能羡慕来的。两人是隔了两届的师兄弟,研究生还是同一个导师,都是神经内科的,博士倒是选了不同的导师,终于燕烟岚换了神经外科,关键是导师是师兄弟啊,所以仍旧是纠缠不清。
这解不开的缘分让乔初和燕烟岚呆一起的时候像铜墙铁壁,谁也插不进去,谁接近了就像能发光发亮的那种装置,所以景飒是很不待见和他俩一起吃饭。
“不去,我在家下碗面条吃完休息了。”景飒干脆的拒绝。
“我就纳闷了,我请你的时候也没有见你拒绝过,燕爷请的从来没有见你来过,你俩有仇?说出来,小弟给你说和说和。”乔初一腔的热血,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边儿去,我能和谁结仇啊,没有的事儿,这不飞机上给人做了cpr(心肺复苏术,人工呼吸),没有垫衬,在家刷牙呢,不想出去。”景飒不善于说谎,只好把原因给解释清楚了,乔初那边貌似已经跳起来了。
“什么情况?这你必须给我说清楚……”景飒已经挂断了。不善于说谎是记忆力不好,谎言容易被拆穿,但是说真话也要说一个事实,然后再用另一个事实去转移注意力,然后就被扒了个底儿掉什么的,景飒在乔初这里是体验的真真儿的。
燕烟岚看着乔初在那儿蹦跶,招手让他过来:“先吃饭,吃完饭我告诉你怎么办。”乔初乖乖的点头,燕烟岚的智商同时碾压十个乔初,五个景飒,只要燕烟岚支招,什么内~幕真相不手到擒来。景飒在的话应该感叹,误交损友,可惜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