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惊,原来水泽也修炼内功,那也就是说巨鹰门也有修炼内功的法门。
大师兄笑道:“就透露一点点,也让我们长长见识呗。”
水泽抿了口酒,道:“张师兄,不是在下有意不肯,而是我们巨鹰门有规定,凡私自将本门内功心法传授他人的,一律废其武功,逐出师门呀。”
大师兄道:“真的不能?”
水泽道:“真的不能!”
大师兄眼中露出一丝失望,一旁的张旭德笑道:“大胆兄弟,水泽师弟讲的确实如此,不是我们不肯讲给你听,而是真的不能讲。门派有门派的规矩,我们也不敢违抗。”
不知为何,看到他们俩的笑容,我心里却是有一团火。
大师兄又道:“罢了,你们不说,我也能知道,既然你们能吐纳,我也能吐纳!”
水泽摇头笑道:“张师兄,盲目的吐纳,若没有心法经络指引的话,怕是会适得其反,筋脉尽断。你可要慎重呀。”
我不由想到开天卷上原本有七个小人,每个小人身上都有乱麻一样的线条,大概就是心法经络了。可是那七个小人已经不见了,如果我这样盲目的吐纳,会不会像他说的一样,筋脉尽段?
可是我吐纳之后神清气爽,并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对。
大师兄喝了一大口酒,道:“所以我才要请教两位的嘛。”
张旭德与水泽同时摇了摇头。
大师兄见两人不说话了,也不再纠缠,大笑一声道:“好了罢,既然此事让两位如此难以启齿,那我就不再问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张旭德和水泽也笑了起来,张旭德道:“张师兄莫怪,今日咱们不去说那些武功的事情,只说喝酒。”
水泽接道:“对对,来,喝酒。”
他们又喝了几杯,大师兄与他们笑成一片。
但是我从大师兄的眼里,分明看到了不甘。
我将手中清水一饮而尽,却尝到了酒的滋味。
外面突然雨声大作,稀里哗啦的遮住了所有的声音。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跑了进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雨水,一边骂道:“这该死的天气说下就下,害得我淋了一身,白白换了件新衣服。”
我眼中一亮,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这人长得极其俊美,我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他的美近乎于妖,就像是鬼故事里的狐狸精。
此时客栈里只剩下一张桌子没人坐,他走到那张桌子旁坐下,叫来了店小二,点了壶酒。
却也在这时,三名大汉也跑了进来,嘴里同样在咒骂,边骂着边去寻找空桌。
三人在客栈里扫了扫,眼睛停在那名白衣男子身上,三人当即踏步走了过去,其中一人脸上带着刀疤的大汉对着那白衣男子喝道:“给我滚一边去,大爷我要坐这里。”
他这一喝,顿时吸引了大片的目光,大师兄他们三人也寻声望了过去。
只见那白衣男子理了理潮湿的衣服,哼道:“这座位是我先坐下的,凭什么让给你?”
那大汉顿时有些怒了,冷笑道:“我说这座位是我先看到的,那就应该由我们弟兄三人坐!”
我不禁有些愤怒,好不讲理的一个人!
那白衣男子瞪着那名大汉,沉声说道:“真是笑话,天底下还有这样的道理么?”
不得不说,他生气起来竟然更加英俊,虽然瞪着眼,但是丝毫看不出他是在生气。我心里不由得想笑,这世间当真是什么人都有。
那大汉冷笑道:“道理?我们西南三虎从来不讲道理,还不快滚!”
他说话间伸手去抓那白衣男子的胳膊,但是却抓了个空,那白衣男子早已闪到桌子对面,手里的酒杯一扬,将酒水洒了那大汉一脸。
大汉勃然大怒,叫道:“哥几个抓住他,非狠狠地揍他一顿不可!”
那白衣男子一听,惊叫着就开始四处乱跑,他那惊恐的样子让我再次忍不住暗笑。
他这一闹腾,客栈里顿时炸开了锅,四人在客栈里你追我跑,掀翻了不少桌子,许多客人不顾外面的大雨,夺门而去,客栈掌柜气的直拍柜台,嘴里叫着“不要打不要打”。
看他长得很英俊,却是一点武功都不会。
这时,水泽突地站起来,喝道:“住手!”
客栈里顿时安静下来,那三个大汉六只巨目瞪着张旭德,那脸上有刀疤的汉子叫道:“谁!!!”
那名白衣男子见此,慌忙跑到水泽身旁,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侠救救命,救救命……”
水泽则道:“丁老大,你好大的威风啊,竟然跑到衡州城里撒野。”
那叫丁老大的汉子一怔,上下打量着水泽,狐疑问道:“阁下是?”
水泽笑道:“巨鹰门,水泽。”
那三人突然变了脸色,那刀疤汉子忙不迭的抱拳道:“原来是巨鹰门的大弟子水大侠,失敬失敬,在下有眼无珠,扰了水大侠的朋友,实在该死。我们这就走。”
看到那三人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心里一阵的痛快,虽然借着巨鹰门的名头,但是最起码现在水泽是站在我们这一方的。
三人抱拳就要离开,却又被水泽叫住:“站住!”
丁老大三人脚步一顿,丁老大笑道:“不知水大侠还有何事?”
水泽笑道:“你们刚才这么一乱,把这里的客人都吓走了,桌子凳子都被你们砸烂了,就想这么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