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了,总是没有前兆,翟缙以前安好,也只是目前如此。三个人坐在客厅沉默无语。
青天白日,翟缙一连串的惊险表演会带来怎样的后果,谁也无法预测。索性他做的是好事,即使扰乱了交通秩序,也没造成人员和财物损失,当然那两个骑摩托抢孩子的除外。
兰郁打开了电视,本市频道的新闻没播放。魏寒网搜索,网也还没出新闻。
“事情发生太快,应该没人拍到视频和照片。”兰郁放心的说。
“就怕现在的车都安装了记录仪,那玩意儿很清晰啊,只怕师父已经被清清楚楚给录下来了。”魏寒比较担心,面露忧色的说。
“翟缙是做好事,警察没必要查他吧?就怕网友好奇,对他进行搜索,”兰郁仔细看了眼翟缙,“给他换造型。以前一直戴帽子,现在就把帽子取了,要就长发示人,要就剪了头发。这身衣服也不能穿了,从头到尾全换,好在次筱筱给他买的还有好几套没穿,我去找出来。”
兰郁进卧室找衣服,魏寒和翟缙坐沙发相对无言。
“我又给芋儿添麻烦了。”翟缙叹了口气。
“你没做错什么,芋儿紧张,是因为不想你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我理解她的心情。当务之急是得给你弄到一个身份,这样你做什么都无所谓了。”
“只要你们不受牵连,翟某无妨。”
“话不是这么说,现在咱们是一体了,荣辱与共吧。”魏寒说着摘下翟缙的帽子,左右看了看,“让师傅你剪发你肯定不愿意,长发就长发吧,也挺好看的,只是你要习惯周围人的眼光。”
翟缙摸了摸头发,剪了这留了一辈子的长发,他还接受不了。
电话铃响了,是海泊,半天等不来他师父,急了。
铃声一直响,翟缙没有接。海泊也是执着,一个接一个就是不罢手。
魏寒不耐烦,拿过来就说:“师弟啊,师父这会儿正烦心着呢,你就消停一会儿,晚点我们再去你那儿哈。”
“哎哎,你是魏寒?我师哥?师父怎么了?我能帮什么忙吗?”那边海泊声音挺急,都不知道他是急自己的事,还是真心为他师父着急。
“帮忙?行啊,开辆车来接我们吧,师父只要步行就会出事。你的车什么时候到,我们就什么时候去你那儿。”魏寒不客气的把电话挂了,挂了以后细细一想,我去,对方是海泊诶,高不可攀的海泊,他居然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
海泊到不介意魏寒用什么态度对他,他只是非常好奇的想知道,为什么师父步行就会出事。开车去接他们,小事一桩,早知道一早就安排车去接他们,就会节约很多时间了。
海泊去安排助手接人,结果就看到那些因为清场被清在外面无所事事的员工,正围在一起激烈的议论着什么。
“干嘛呢干嘛呢,都很闲是不是?”
“老大,快来看稀奇事儿,这人身手超赞。”助理把手机递过来。
魏寒刚才搜索还没任何动静,结果现在视频和图片就已经铺天盖地充斥了朋友圈。
最清楚一个视频就是那个被踏了引擎盖小车记录仪拍到的,翟缙霸气地站在路中间,然后迎着疾驶的车飞跃而过,小车吓得一个急刹,歪歪斜斜停住。
宽宽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是那衣服,那身形,那气势,不是自己的师父还有谁,别人看不出来,他海泊可是对着这个人一整晚。
看完海泊倒吸一口凉气,师父这是在干嘛?赶紧返回看了遍文字内容,提着的心才放下,原来是救人。
“车钥匙拿来。”
“老大,你要做什么?这一早都耗费了,明天就是演唱会,你还是别到处跑好好在这儿练歌练舞。”经纪人又出来阻止。
“就一个小时,我去接个人。钥匙拿来。”海泊严肃起来很吓人,助手乖乖掏出钥匙放他手,“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去。”
“不用。”海泊头也不回跑着车。
翟缙被兰郁换了身衣裳,闷闷不乐坐在沙发。兰郁去洗他换下来的衣服,魏寒翻着手机看那些关于他师父的新闻。
“还好还好,虽然拍得还算清楚,但是我试了试,人脸识别不出是你,放心吧师父,只要你不穿同一身衣服出去,应该没人认出是你。”
“如此甚好。”翟缙有气无力的回答。他每次做好事救了人,都会在这个家里引起轩然大波,这让他很沮丧,难道要做坏人,才能在这个社会过得游刃有余?
门铃响起。屋里的三人本能的又紧张。魏寒踮着脚尖悄悄走到门边瞄了眼门外,是海泊,他惊喜的打开门,伸手想跟冲进来的海泊寒暄两句,谁知海泊正眼没瞧他,直接冲到翟缙面前。
“师父,牛逼啊你,不出手就不出手,一出手就惊世骇俗。”
“牛逼个屁,避之不及,你乐呵什么?”魏寒一脸不高兴的说,虽说你是名人,但如今是我师弟,你拽个什么啊,一点都不懂尊师重道。
“为什么避?这是做好事,一经报道,名利兼收。”海泊这时才注意到魏寒,看着他肥胖的身躯,他皱起了眉,这人是我师兄?师父什么眼光?
“我说过什么?”兰郁晾好衣服走进来,不满的对着海泊说:“你师父不能抛头露面,这么快你就忘了?”
“哦哦,是是是。”看三个人愁眉不展的样子,他奇怪了:“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师父就是露了个脸嘛,也不算抛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