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忽然来了个大肚子产妇和为她接生的产婆,还有她焦急的夫君,急不可耐的找到我们,这我们可彻底为难呢,我们不是接生婆呀?
那老婆婆着急的说:“这可怎么办,你看她豆大的汗水出来了,她这胎准是双生子,你看肚子多大,我接生这些年,也没有看到如此胎位不正的,估计多半要难产了,她疼了五天五夜,疼得死去活来的,明明就该生的,可就是生不下来,怎么办,这一死就是三命呀,人命关天,神医呀,你们想想办法吧。”
我们俩听到这神医两字,窃窃一笑,真是戴了顶高帽呀。这种情况,看来只有剖腹产了。这在现代社会是司空见惯而且几乎滥用的外科手术,可在古代,真是天方夜谭,要是肚子破了,还能活命吗,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小飞言简意赅:“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要给她破开肚子——”这些人听到这惊世骇俗的话语,惊得如同头上天雷阵阵一般,那接生婆当场就傻了,半响说不出话来,他的丈夫听的目瞪口呆,那产妇的泪水也涌了出来,依依不舍的说:“夫君呀,看来我这次非死不可,非去黄泉不可了,不过孩子在,就像看见我一般,要是有缘,下辈子我们再见吧。”在这生死离别的关头,“啊,好疼——”那妇人嘶声竭力的大叫起来,估计快要生了,她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我们没有时间解释,只好叫无关人等在外等待。
我们把屋里仔细消毒之后,准备好一切,小飞对产妇进行局部麻醉,我缓缓的说用了这个麻醉药就不疼了,然后开始用刀。那女的尖叫起来:“什么药,肚子好疼,像是刀宰割一样。”可不是用刀割嘛,正白刀子金,红刀子出呢。我瞪了小飞一眼,看来他的麻醉药计量少了点。他赶紧补充麻药,那妇人才安静起来,小飞也忙的不可开交,我快,准,柔的剖开那妇人光洁的肚腹,取出三个个血淋淋的小生命,他们肆无忌惮的大声哇哇啼哭了,引吭高歌起来。那妇人高兴的留下了激动的泪水,我又小心翼翼的把线缝上,让她住院观察两天再回去。
我也情不自禁的涌出了泪水,一边缝合伤口,一边想着原来生命是这样开始的,多么的不容易呀,从古到今,人类就是如此一代一代延续下来的,祖祖辈辈,周而复始。不由得想起了我现代社会的老妈,我还排行老三,老妈还是痛苦了这样三次之后才生下了我,这生养之恩大于天,以前我还对她横眉竖眼,对她的劝告不以为然,横加顶撞,可如今回不去了,才那么的想念她!悔不当初。小飞估计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是我们在古代接生的第一二三个小孩,他们挤眉弄眼的如同小老头一般,皱巴巴的皮肤红里透黑,又哭又闹,手舞足蹈一点儿也不老实。小飞帮忙剪短脐带,洗干净后,把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到他们的爸爸手里。
那男人喜不胜收,看见妻子安然无恙,更是喜出望外,对我们千恩万谢的,我们轻描淡写的说医者父母心,这是应该的。那产婆也是大开眼界,佩服不已。过了段时日,他们还专门请我们吃了小孩的满月酒,只见那妇人长得白里透红,与众不同,恢复的很好,小孩子也长得白白胖胖的。从此之后,但凡难产的人,都络绎不绝的过来剖腹产了。现在连帮里人也知道我们神医的鼎鼎大名,有什么头疼,风寒,都不请外面的大夫,直接叫我们过去帮忙看病,连师父也意想不到我们现在的造化,现在大家见我们都不直呼其名,而是恭敬的叫紫月神医,小飞神医,所以你看小飞现在走路都不一样了,更加春风满面,意气风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