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南下赈灾可是陛下旨意,朝廷行动。居然有人下绊,制造困难,这人可真是大胆包天啊!但是,平常之人哪有如此胆量?只怕其中猫腻不小啊!
而且,与朝廷对着干,这可不是小事!说严重一些,这就是谋反啊!
什么人敢如此嚣张?这可真是值得深思啊!
王守仁与吴起对视一眼,心中咯噔一下,眼中闪过深深的戒惧之色!
不提王守仁与吴起在此头痛,单说明中信带着老者回到帐篷。
“老人家,请坐!”明中信冲老者笑道。
“是!大人!”老者看着明中信的笑容,心绪平复了许多,依言坐于铺团之上。
赵明兴为二人倒上茶水,站于明中信身后。
明中信也不着急,缓缓喝着茶水,与老者攀谈,就保定府的风土人情、秩事佳话谈了个不谈乐乎。
时间流逝,老者渐渐与明中信有说有笑。
明中信见火候到了,冲赵明兴使个眼色,赵明兴会意,退出了帐篷。
“老人家,咱们不如说说这南下之路!”明中信冲老者笑笑。
“好!”老者满面笑容,点头道,此时,他已经了解到这明中信乃是一位师爷,并非大人,也就不再拘束害怕,放下了心中的忧虑。
随即老者侃侃而谈,从保定府出发,南下一路之上,逢府必讲,逢路必说,刚开始,老者还怕明中信无法记下这些道路,但在明中信一一向他重复,并且还在纸张之上画出了正确的路径之后,老者放心了,速度逐渐加快。
明中信不时插言,进行询问,随后在纸上画出路径。
“明师爷,你可都记下了?”老者望着明中信,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老人家,我再复述一遍,你看可对!”明中信抬头望着老者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诡异之色。
老者看了一眼明中信的眼睛,瞬间被吸引,呆呆盯着明中信。
“老人家,出了保定之后,如此这般。”明中信的声音更加柔和,充满磁性。
老者的目光逐渐显得痴呆凝滞,说话也是平平稳稳无一丝波动。
良久,良久。
明中信终于说完,神情疲惫地坐于一旁,而老者却是呆呆坐着,根本就没有一丝生气。
明中信稍坐片刻,望向老者,缓缓道,“老人家,你累了,休息一下,呆会醒来就会回家了!”
随着明中信的话语,老者缓缓闭上了眼睛。
明中信起身将老者扶着躺于一旁。
明中信抓起桌案之上的纸张,起身向外行去。
“教习,有何吩咐?”赵明兴见明中信出来,问道。
“走,咱们去钦差大账!”明中信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赵明兴紧紧跟随。
“启禀大人,明师爷求见!”亲兵进了大帐回禀道。
“明师爷?”王守仁面色一滞,望向吴起。
“不会是出了什么漏子吧?”吴起也是一惊。
“快请!”王守仁一听吴起的猜测,面色一变,吩咐道。
明中信大踏步进了大帐,然而,未等他开口,王守仁急问道,“怎么?路径可有什么差迟?”
明中信一愣,随即笑道,“回禀大人,没什么差迟!”
“那就是老者有什么事?”吴起急问道。
“老者也无事!”明中信转头回道。
“快说究竟出了什么事?”吴起追问道。
“要说出了什么事?那就是,路径已经画完!”明中信举手将手中的纸张向王守仁呈上。
“什么?”二人一听,更是吃惊,要知道,刚才他们虽然也在猜测是何人阻挠他们找行脚,但却也在探讨明中信究竟几日才能将路径画好。据他们估计,只怕总得三五日吧!他们刚才还在担心,如果用时众多,只怕李兵所领大队人马会赶上来,甚至超过他们。
却未曾想,这明中信居然在这短短时间之内就画好了,这可能吗?
二人惊异地望着明中信。
明中信一见他们的神色,知晓他们不信,心中一叹,唉,还是自己有些心急了!毕竟,此去云南路途遥远,自己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将路径画好,确实太过灵异!
“大人,将军,之前明某不是说过嘛,之前在家中就精研过地理山川,故此刚才才敢夸下海口,能够依据老人家的口述画出路径!”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解释了。
“是吗?”王守仁与吴起对视一眼,依旧有些难以接受。
这下,明中信也没办法了,难道他说,自己是用养神夺魄大法从老者的脑海之中提取出一些善于路径的记忆,用神识予以复制,故此才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画好路径吗?
如果他敢那样说的话,只怕王守仁与吴起会立刻就会将他拿下,烧死自己这个妖言惑众之人!
“不错,明某自幼对山川地理极其感兴趣,故此在家中寻找到无数关于山川地理的书籍,潜心钻研,故此才有些速度!”明中信自信地点点头。
事已至此,二人也只能选择相信他了,况且不用过分追究人家明中信是如何画好的,现如今,他们只是担心明中信所画是否正确!如果明中信敷衍塞责,到时可是会耽误正事的!
“请二位大人相信在下,如果老者所说不差的话,明某所画地图咱径绝对不会有一丝出错!”明中信目光中充满自信地再次保证道。
王守仁接过纸张,低头观看,却只见在明中信笔下,道路山川惟妙惟肖地呈于纸张之上,还用小楷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