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石文义的吩咐之声,门外有人应答一声,蹬蹬蹬,脚步声远去,想必是有人准备去了。
“你想干吗?”大汉望着靠近的明中信叫道。
“你不是不怕吗?当然是给你上刑啊!”明中信一脸戏谑道。
“谁说爷怕了,爷是问一声而已!”
门外有人端着脸盆走进来。
“放在地上吧!将这位好汉放到椅子上,手往背后绑了!”明中信吩咐来人。
片刻,安置好大汉。
明中信凑到大汉耳边,“最后给你个机会,你的同党在哪里?”
“不---知----道!”大汉一字一句回答明中信道。
明中信阴冷一笑,“好,那就你享受血尽之刑吧!”
说着,明中信将手一挥,大汉只觉腕脉一凉,好似血涌了出来。
“不就是放血,爷流得起。”
“是吗?”明中信让人将脸盆接在大汉手腕底下。
只听得“滴答滴答”一声声滴落脸盆之声。
大汉叫嚣道,“不怕,就是将血流干,爷也不怕!”
然而,明中信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一声声血液撞击脸盆之声,如同敲击在大汉的心上一般,周围鸦雀无声,静得可怕,唯留滴答之声。
大汉越来越慌,恳切的眼神望向明中信,但明中信就是一言不发。
滴答、滴答!
大汉的脸色逐渐苍白,越来越白,哀求的眼神望向明中信。
然而,明中信依旧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渐渐地,他绝望了,眼神越来越飘渺,越来越无神!
“好了!”明中信挥手道。
却见端盆进来的锦衣卫转过身来,只见他一手端盆,一手拿一个瓷瓶,水在不断从瓶中流下,进入脸盆,发出滴答之声。
大汉瞬间清醒,原来是在吓唬自己。
脸色瞬间转为红润,这次是气的!
“你!”
“享受到那种无助了没有?享受到那种濒临死亡的快感没有?”明中信低声在大汉耳边道。
恐惧的表情出现在大汉脸上,是啊,听着自己的鲜血滴落于脸盆中,那般感觉如同看着生命在流逝,活力生机从自己体内流出,抓都抓不住,那种无助,那种恐惧,仿佛来自地狱的问候,无以言表,太恐怖了!
“魔鬼,你是魔鬼!”大汉挣扎着向后退却,然而被绑着的他如何能够逃脱,只是倒在地上而已。
口中依旧叫着,“魔鬼,魔鬼!”
明中信蹲在他面前道,“是啊,我是魔鬼,你射伤、砍伤、打伤我的人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是如何痛心,如何无助?”
“魔鬼,魔鬼!”大汉只是叫道。
明中信一挥手,一根银针扎在大汉头上,大汉慢慢恢复了神智。
然而,却更加恐惧,又脚蹬地,向后就逃。
旁边的石文义却是无比惊讶,这是为何?只是简单的一个水滴脸盆招术,为何有如此大的效果,令大汉如此恐惧?
一时间,他百思不得其解。
“好了,我来问你,同党在哪?”明中信拍拍他的脸道。
大汉只是摇头否认。
明中信也不再言语,将手放在他的头上,闭目沉思!
良久良久,石文义都快睡着了,大汉也平息下来。
明中信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是那般的狰狞,却一闪即逝!
明中信从袖中取出一根金针,望着大汉,唇角含笑,可是却冷得令人发毛。
大汉下意识地就要躲避,却无处可逃。
明中信向走去,却见大汉身子如秋风中的拂柳,摇摆不已。
“别怕,我会将这根金针放入你的体内,驱动它在你体内游动,看到没有,这几根倒刺?”明中信指着金针上面的毛刺道。
大汉不自觉地点点头。
“这些倒刺在体内流动之时,不时会刺一下你的经脉,当然,不会流太多血,我也不会让它一直刺你。只是,这金针却会停在一段经脉处,时不时刺他一刺,渐渐地,你会感觉这段经脉不再属于你,好玩吧?”明中信反问道。
大汉一脸恐惧地望着他。
“当然,你别担心,经脉被毁之前,金针会继续向前的!它还新的任务。”
“金针会继续前进,慢慢地将你的经脉挑断,经脉承受不了血液带来的压力,逐渐损毁,而后,因经脉内血液的流失,逐渐收缩,身体也随之不断收缩,慢慢地经脉蜷缩起来,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蜷缩着蜷缩着,越来越弯,越来越弯。”
“别说了!你这魔鬼,你这混蛋,你这冷血之人!”大汉大声叫骂道。
“就这样,金针会定时向前移动,一段段经脉逐渐萎缩坏死,你会感觉,刚开始,一根手指坏死,一个手掌坏死,一条胳膊坏死,哎呀,太可怕了,我都不忍再说了!”明中信声音不急不徐地道。
大汉望着他,瑟瑟发抖。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金针过处,体内会积累大量的红色液体,逐渐侵蚀着你的五脏六腑。当然,你的生命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而旁边的石文义却是一阵毛骨悚然,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居然想到如此残酷的刑罚,太可怕了!
他是第一次见明中信如此狠辣,看来这次真的是触动了他的逆鳞了!
“哦,还有!你不要妄想自杀!”
对呀,自己还能自杀。大汉一个激灵,想了起来,原来自己还有这条路,不用承受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