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奴那一剑真是可怕,到底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苏哲怎么都想不明白。
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谁救了自己?倾城到底怎么样了?
“你醒了。”正在胡思乱想间,一个面目坚毅的青年推开木门走了进来。
苏哲看了看他,似乎有点印象,登剑阶的时候全力和止戈剑意抗衡,根本无暇他顾,后来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他只是匆忙中瞥了一眼。
“是你救了我?”
青年没有回答他,反而一指床下:“止戈剑在床底下。”
“为什么?”
苏哲有些讶异的看着他,本以为这人救他会有所图,但没想到人家连止戈剑都不要。
“不为什么,看你顺眼,我帮你骨骼复位了,最多养两个月就好了,你好好休息吧。”
青年似乎不怎么爱说话,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苏哲慌忙喊道:“能不能把我挪外边去?”
“你确定?”青年古井不波的脸上露出一抹讶然,却没有问什么原因。
苏哲没有说话,眼神却表示很肯定,在这破屋子里,连个星光都没有,这得要什么时候才能养好伤。
青年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双手虚托,整张床就飘了起来,随着他落到了门口的土地上,然后……青年走了。
然后……苏哲后悔了,尼玛,屋子外面就是一个打谷场,老头、老太太足有二十多个在闲话家常,十几个小屁孩在嬉闹。
等他这个木乃伊出现这里的时候,打谷场为之一静,随后就热闹了。
老头、老太太搬着小马扎子颤巍巍的互相搀扶着围着他坐下,好奇的看着他,热情的问道:“小伙子,你不冷吗?”
“小伙子,你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小伙子,你出来干什么?晒月亮吗?”
“小伙子,你是谁啊?你有伤在身,出来会着凉的。”
……热情的老头、老太太把苏哲问的是头昏脑涨。
最要命的是那十几个熊孩子也凑了过来,好奇的摸着他木乃伊式的包扎,脏兮兮的手在雪白的纱布上留下一个个手印。
苏哲胡扯八道一番勉强应付完这一群老头老太太后,不得不假装疲倦,闭上了眼睛:“大爷、大娘,我累了,睡一会儿。”
这个村里的人很是淳朴,见他累了,老头、老太太们安静了下来,倒是那些熊孩子蹬鼻子上眼,把他俊俏的脸蛋抹的乌漆嘛黑的。
苏哲也不以为意,闭上眼梳理从他们口中得知的信息,这里叫做白家村,村里大多数人都姓白。
白家村紧挨着卧虎山,以狩猎和耕种为生,村里除了个别几个人,基本上都是普通人。
救他回来的那个青年叫做金名,二十多年前和他姐姐一起来到白家村。
据年纪最大的那个白氏刘姓婆婆说,金名和他姐姐刚到村里时就是借住在她家。
当时姐弟两都浑身血迹,身负重伤,村里人都不敢收留他们,唯恐惹祸上身。
还是她已经过世的老伴好心的收留了他们,足足养了一个多月的伤才好。
金名本来是个很爱笑爱闹的年轻人,和他姐姐都会武功,伤好后就随着村里的狩猎队进山打猎。
可在一次进山打猎时,金名没有跟着去,等狩猎队其他人回来时才知道他的姐姐失踪了。
金名跟发了疯似的进山寻找,半个月后才独自回来,从那以后金名就留在了村子里,每天都会进山去找姐姐。
开朗的性格也变的越来越冷,越来越孤僻,村里的老人都怀疑那个失踪的女孩不是他姐姐,而是他的爱人。
金名虽然变的冷漠了,但闲暇时也会教村里的年轻人一些强身健体的方法,让白家村打的猎物越来越多,日子也慢慢好过起来。
所以金名在村子里的威望很高,村里很多女孩都喜欢他,张罗着给他说媒,可都被他拒绝,不知道伤了多少女孩子的心。
苏哲从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中明白,这里的普通人和地球上不同,他们是知道这个世界有着强大的修炼者存在的。
所以金名表现出来的种种异常,他们虽然仰慕但并不奇怪,难怪苏哲飘着出来时,他们也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
苏哲本还奇怪为什么一个天人境的高手会甘愿留在这个普通的山村里,现在才知道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典故。
不管怎么说,金名对他有救命之恩,苏哲决定等养好伤能帮他一把就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