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还以为可以结稿费呢,钱包里就剩五十块,难道让他这几天都吃泡面,走路出门么?早知道他连烟都不买了,还可以再有五十。
文漠颂看他脸色不好,适时地问道:“宁宁,怎么了?”
宁洋为此很烦恼,难得好脾气地回答他说:“没有生活费了,我还以为能当场结稿费。”
“这样啊。”文漠颂跟在他身旁,也不说话,想了很久,直到开车回家的路上才对宁洋说:“我请的阿姨有事,家里没人收拾,不如你来帮我,我雇你。”
文漠颂放缓了语气,脸上也是真心实意的表情,他以为宁洋会接受他的好意,但是宁洋一如既往地拒绝了,又开始对他冷言冷语。
宁洋:“呵呵,我好歹也是你的前任。文漠颂,你居然让你的前任去当你的保姆!”
文漠颂:“我没有,我只是……”
宁洋:“你只是想要耍我是吧?文漠颂,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吧!”
文漠颂:“宁宁,我是真的想要帮你,让你去公司你又不愿意。”
“别说了,闭嘴!”宁洋怒气冲天,他认为文漠颂在可怜他。就算他现在一分钱也没有,他也不会接受文漠颂的建议,何况是去他家当保姆。他们在一起三年,就相当于给文漠颂当了三年的老妈子。当年的他性格温柔大方,生活上也是很细心,而现在他不修边幅,除非他疯了才会去给他当保姆!
车子在停车场停下,宁洋冷笑着从钱包里拿出仅剩的五十块钱放在文漠颂手里,说:“拿着,当做补给你的汽油钱,谢谢你了文总经理。”
拿着他的钱,文漠颂无奈地笑着,不过他没有阻止宁洋离开,而且把钱折好,放进衬衣位于胸前的口袋里。
家里的灯亮着,李子忱已经回来了,宁洋夹着烟进门,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两个全家桶,李子忱坐着等他吃饭。
宁洋诧异地问他:“你还吃得下?”
“这个……不得不吃了。”李子忱转过头来,给他看塞着两团纸巾的鼻子,“我把鼻子堵住了,就能吃了。”
宁洋真佩服他,直接就在客厅脱了脏兮兮的裤子,也不进房间去拿条干净的,就这么坐下开始吃。他边吃边说:“我要是你,光是看见这些就吐了,嗯?m记帅哥。”
“我没钱了,只有两百块钱,还有一个星期才发工资。”
“……我也没了,一分钱都没有。”
李子忱欲哭无泪,说:“我们这几天这么忙究竟在干什么?这两个全家桶还是店长送的,我利用美貌让他折服在我的牛仔裤下,他才给我的。”
“你确定你走了之后,他没有吐吗?”宁洋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他,顺便说道:“我的稿费也要过几天才能拿到。”
李子忱一时无话可说,便调戏道:“……你的腿好白。”
宁洋:“谢谢,你的也是。”
两人沉默了,继续吃全家桶。关于生活费的问题没必要再讨论了,反正也讨论不出钱来,就等着饿死吧。
宁洋有点后悔,早知道他就不应该把五十块给文漠颂了,至少还能买泡面,冲动是魔鬼。
隔天早晨,宁洋站在隔壁的门口,面无表情地按了门铃。文漠颂打着呵欠一开门,他就开门见山地说:“昨天你说的还算数吗?我来应聘保姆。”
文漠颂拉着他的手,笑得特别欠揍,“我就知道你会来。”
作者有话要说:
☆、19
文漠颂让宁洋进门,要给他倒水喝,宁洋摆手表示不用,说:“说正事吧,每小时多少钱?”
“五十。”
“五十?累死累活只有五十?再高点。”
“那好吧,八十。”
“……工资要日结。”宁洋无语了,他不知道给人当保姆工资多少,只是觉得对得起自己累死累活去帮他做家务的价格就好,也同意了文漠颂的想法,“行,那就八十。”
文漠颂点头,告诉他得先去给他洗衣服然后再做别的,而且要求还很多。有的衬衫就要手洗,西装也不能用洗衣机洗,免得变形。
宁洋面对着一大堆衣服火冒三丈,挑出必须手洗的衬衫西装之后,也就几套家居服、睡衣还有内裤。宁洋才不管可不可以混着洗,通通扔进洗衣机里,省得麻烦。
给文漠颂洗完衣服,晾完衣服,文漠颂早就没影了,亏他还真相信自己,就只留下一份备用钥匙。宁洋把客厅和房间都打扫了一遍,却发现有一间房是锁着的,干脆就不管它了,少做点还可以省点力气。
待到全部完事之后宁洋才躺在文漠颂家的沙发上休息。他上次来还没看清楚这房子究竟是长什么样,现在看来果然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有钱人的房子。
这里全都是黑白灰三色,显得沉稳大气,一看就是个男人的家。而且还没有多余的装饰品,字画或者艺术品,宁洋知道他不喜欢搞这些。虽然是同一层楼,但是明显和他们家的版式不一样,文漠颂在客厅还弄了个大飘窗,一切显得简单又安静。
相比他们家,他和李子忱找你租房子以来,根本没动过里面的摆设,有时候还有一种住在别人家的感觉。
宁洋躺着躺着,觉得他把家务全做完了,应该没有什么事了吧。窗户的玻璃可以几天擦一次,天花板看着也不用经常打扫吧,反正浑水摸鱼赚够这几天的生活费就行,他可不会尽心尽力地帮文漠颂做事……
说起来,文漠颂什么时候搬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