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墨抿了抿唇,推开椅子,径自去换了衣服。
我有些无措的看了看他,又和无辜的球球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楼下传来铁门开锁的声音,秦楚已经要去取车,而许子墨显然也是要去上班。球球的粮食已经倒好,我心里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下了楼。
球球也想跟着我,但被换好衣服出来的许子墨拽了回去,狠狠的翻了个白眼,舌头都歪了。
我有些匆忙的下了楼,刚好秦楚从车库里开车上来。还是那辆黑色的,发动时引擎嗡嗡作响。他坐在驾驶座,戴了一副墨镜抵御早晨有些刺眼的阳光。我先是怔了怔,随后才偷偷的上了车。
就算知道他看不见我,我还是没敢坐在副驾驶座,只能坐在后面,没出息的透过中央后视镜看他。活着的时候,除了回去给长辈做戏,我几乎没有机会坐在这辆车上。就算坐着了,也必然忐忑不安,不敢多看。
现在,倒是能随意的东张西望,好像他来送我去上班一样。
汽车缓缓驶入了金茂大厦的地下停车场,身为总裁,他自然有专用停车位。秦楚不慢不紧的把墨镜收回盒中,拎起公务包,推门下了车。我原本还在发愣,听见开门声,也立即跟在了后面。
这是我第三次来他工作的地方。
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刚与他住在一起。那时我还并未意识到他对我的厌恶,自作主张的做了午餐去公司看他。结果显然是不言而喻的,我并没有能够如所想的一般与他一起用餐,而是被他随便找了借口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