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仁一听,先是楞了楞,接着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活像个小孩。弄得我倒是手忙脚乱了,安慰的话,我真不会说啊。
“主子说的话杏仁都明白,主子待杏仁最好了,杏仁……杏仁不走了,杏仁不要离开主子!”杏仁抽噎着,抬起我的衣袖,一阵胡乱擦拭,和着他的话,让我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只余下无奈一叹。
唉,我的衣袖,湿透了。
“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般,这么任性。”
杏仁调皮一笑,吐了吐舌头。
还真是个孩子……
没过多久,朝廷派来的差役便来了,带头的不是凤吟,而是刑部的官员,那人颇为高傲的站在门口,任由差役大摇大摆的将熙王府封查得干净,毁的毁,坏的坏,处处一片颓败之景,府中搜出来了很多不曾有的稀世珍品,和那所谓结党营私,卖国求荣的证据,余下的侍仆逃无可逃,也被尽数捆绑着抓了去,我看见人群中,母亲的脸苍白的毫无血色,眼角的纹更深了,眼里惯有的高傲,现下没了踪影,只剩一片浑浊凄清,眼红红的,怕是在得知父亲已毙的消息后哭红的。
不知怎的,我并不难过,反而只想笑,放声大笑。我是不是病了?而且很严重,都快人头不保了,我还有心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