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成双给叶清让舀了一大勺,闻言轻笑:“我喂的另有别处罢了。”
叶清让连忙端起碗吃粥,花含章调笑不成,反被呛声,重重哼了一声,瞪了眼傻傻坐在旁边的江若愚,江若愚不明所以,连忙跟着也舀了一碗递到花含章面前,以为他饿了,花含章也不觉得不妥,心安理得接过,气呼呼吃起来。
吃饭间花含章问道:“王志健的任务,我们什么时候动手?不过……我看你这样嘛,还要休息个三五天才行吧!”
叶清让虚咳了一下,说:“再休息一日,明天晚饭后出发,入夜后进皇陵。但是你和纵雨留下,纵雨你是知道的,有它在反而让贺融分心,而你的箭术在地下陵墓势必要被压制,不如留下潜心修炼。”
花含章耸耸肩:“行,那今晚我还可以接着出去逍遥一下,请你们二位务必要克制一下,别给我来个‘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叶清让决定主动反击他一下:“你不打算跟家里联系了?好歹报个平安吧,王志健可是已经认出你了,难保还有谁,你到了安全区都不给个信,是不是太不主动了啊?”
花含章放下碗叹气:“你明知道我就是在躲,还来提醒我干什么,那些糟心事我真是一点都不想去思考,再这么晃上两个月,我说不定连北京都不想回去了。听王志健说的话,花名瑞末世后的‘业务’更繁忙了,我要是回去,那还能脱身吗?本来之前还想着让花名瑞帮忙收集一些玉石,不过现在看来,还是不要向老狐狸透露太多信息才好。”
说着自嘲一笑:“可惜这由不得我决定,只要花式集团一天不倒,我就是他们利益中的一部分,势必要被捆绑在一起,随着我能力越来越强,总有一天无法遮掩,这么有价值的‘生意’,花名瑞能错过吗?”
说罢站起身:“算了,好好的想这些做什么,自找烦恼,我要出去找乐子了,你们自便。”
花含章从椅背上捞起大衣,一边套一边往外走,江若愚连忙跟着站起身,对叶清让说:“小叶,这些等我回来收拾,你身体不方便就好好休息吧。”说完匆匆追出去了。
只留下叶清让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捧着个碗无言以对。
花含章见江若愚长腿多迈几步,就轻而易举追上自己,不由撇了下嘴,他知道江若愚是担心自己再遭遇不测,也不好赶他,把人一起带到了一家相对幽静的静吧内,包了个卡座喝酒听歌。
江若愚跟着像模像样地也点了一杯,一喝,甜的齁嗓子,差点吐出来,花含章见他像喝□□似的勉强咽下,忍不住一笑,江若愚和贺成双平时都是喝烧嗓子的烈酒,哪里会喝的惯酒吧里调情的酒水呢。
灯光流转,昏暗撩人,星星点点闪过花含章含笑的脸,江若愚忍不住凑过去说:“这酒花花绿绿的,真难喝。”
花含章敲了敲他脑袋,说道:“谁让你尽喝酒了,来这里是为了听歌,是为了欣赏美人,是为了寻找快乐,你懂不懂?”
江若愚顺着花含章的目光往前边看去,几个浓妆艳抹、身材火辣的女子正跟上来搭讪的陌生男子搂搂抱抱,贴着耳朵调笑。这时候两个衣料甚少的女人端着酒杯走来,她们虽是普通人,在这酒吧里“目力”比江若愚这个觉醒者还好,看到两个阔绰包了卡座,衣装不俗,气质长相俱佳的男人,忙不迭地凑上来。
江若愚一时不查,转头就见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面前,黑漆漆的烟熏妆,艳红的嘴唇,惨白的面孔,在昏暗的角落里形如鬼魅,饶是江若愚也被唬地一惊,条件反射伸手就是一推,不想手落在一处软绵绵的耸立上,他拍出的力道也被卸去大半。女人反应倒是奇特,只是被微微推了一下往后一晃,竟然娇呼一声扑了上来,两团玉兔似是要脱离掌控,晃动着紧紧贴到江若愚胳膊上,皮短裙下的一条腿顺势架到了江若愚岔开的健壮大腿上,贴着腿根厮磨。
花含章原本是笑着抿酒看热闹,这种把戏他见惯了,只是从前他去的场所,人要“矜持”许多,现在他一见女子的动作,脸瞬时冷了下来还不自知,也不出声,只是拿一双冷眼去削江若愚。
江若愚跟着贺成双从前也没少去这样的场合,只是后来贺成双生意越做越大,不喜这样的环境,就去的很少了,即使去也不乱玩,腾冲那边都很懂贺老大的规矩。
女人脸皮厚胆子又大,早在这种地方练出来了,况且来这里寻欢作乐的男人,还会拒绝到嘴边的肥肉吗?想到这里女人忍不住笑了,红唇微启就要撩拨人,就在此时江若愚忽然站起身,顺势抓住她的头发使了个巧劲,将人拎了起来。
女人穿的只遮住了胸部和下身,其余地方都光溜溜的,唯有短裙腰部围了一条装饰性的金属腰带,贺成双左手穿过后腰腰带,拎小狗一样把人提起来就往酒吧门外走,没想到金属腰带中看不中用,走到半路啪的一声短成两截,女人因为姿势问题落地时有手脚撑着,倒是没脸着地,但也摔得七荤八素。
江若愚本就人高马大,加上拎着一个人面无表情走起路的样子气势惊人,周围一片都被唬地不敢作声,眼睁睁看着女人摔在地上,江若愚眼光转了一圈,冷着脸指着花含章的位子说道:“这一桌,别过来。”说完大步回到原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