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王爷不同于轩辕狂脸上的杀气腾腾,他面孔上是真心的喜悦,一把捉住轩辕狂的手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激动道:“难怪我看你第一眼就觉得亲,原来果然是我的兄弟。”他攥住轩辕狂的手就往外拖:“走,我们进宫去,父皇母后已经急得不行了,若非我死命拦着,会亲自出宫来见你的,只是哪有这样的道理对不对?”
“放开,有件事我要和你说清楚。”轩辕狂一把甩开了枢王爷的手,回到晚舟身边,一字一字道:“我根本不在乎,也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我从小就是和师傅生活在一起,师傅就是我的爹娘一般,我不需要再有爹娘了,哼哼,当初既然狠心弃我,就不该在今日还妄想相认,不管你们当时有什么样的理由苦衷,我一概不理,你回去就这么说,我是不会随你进宫的。”
“狂儿……”晚舟不住的拉着他衣袖喝止他,奈何轩辕狂已经铁了心,竟根本不理会。
枢王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叹了口气道:“兄弟,你别怨父皇母后,当日并不是他们弃你的,而是宫中当时的皇后娘娘生怕得父皇宠爱的母后母凭子贵,才命人偷走了你抛弃掉,当时我因为出生在另一处,才逃过一劫,这个中的详情,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尽,虽然后来捉住了当日弃你之人,得知你被弃苍云山,然而派人找寻时,却早已遍寻不到,何况已隔数年,大家都以为你早进了野兽的口腹之中。这五百年来,母后为了你日日流泪,父皇想起你就心痛难禁,如今得知你还在人世,两人欣喜欲狂,你怎倒忍心说出这番狠毒之语,岂不让他们肝肠寸断吗?”
听了这一番话,轩辕狂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却仍是不肯挪动脚步。晚舟见了,连忙上前笑道:“枢王爷,狂儿从小性子就执拗,都是让我给宠坏了。不过忽然之间遇到这样的事情,难免他有些接受不了,请你回去转告皇上娘娘,就说请他们且放宽心,容我开导他几日,稍后必然去拜见他们。”
枢王爷沉思片刻,叹了口气,点头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可怜父皇母后白欢喜了一场,也罢,就有劳先生,本王过几日后再来领人。”他虽这样说,却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还踱进屋子中自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只是不等开言,一个护卫便大步走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枢王爷面色稍稍变了一变,这才站起身告辞,然后匆匆离去。
轩辕狂看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非念凑过来嘿嘿笑道:“轩辕,不愧是兄弟,你那哥哥也不知弟弟简直和你一样自来熟厚脸皮,差点儿就成了送不走的瘟神。只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竟然变色离去,该不会是你父母思念你,听说你不进宫,急得晕了过去吧。”
“你别胡说,就知道在这里瞎猜,我刚刚注意听了听,似乎那个侍卫说到了太子,应该是为这件事情才急着出去的。”轩辕狂赏了非念一个弹指,非念捂着脑门哀叫,却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只能默默的忍受下来。
晚舟坐在椅子上,心里愁肠百结,暗道这事儿可有些麻烦:枢王爷看起来是狂儿的亲兄弟,到时候狂儿势必要帮他才是正理,可这一路走来看来,太子才是一位仁德之主,何况还有那几位正直的大臣,还有吴通等人的情义夹杂在其中……这回他可真是犯了难,不住的唉声叹气。
轩辕狂见师傅坐在那里紧皱眉头,想了想立刻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不由上前揽住晚舟的脖子嘿嘿笑道:“师傅别担心,徒儿自然是一切都听师傅的,说到底,我和未曾谋面的爹娘兄弟有什么感情,无非是一份血缘罢了,岂能比得上咱们俩朝夕相处,养育之恩。”
晚舟拿下轩辕狂的手,正色道:“狂儿,血浓于水,这世上最可贵最亲密的莫过于亲情,你一定要去皇宫认祖归宗,然后好好的安慰双亲,他们这五百年来对你日夜思念,你万万不可轻视这份感情,想一想师傅以为你已身死时那种悲痛欲绝的心情,你的父母何尝不是如此,就当作疼惜师傅,你也要体谅怜惜你父母的思念之情。”
“知道了知道了,我向师傅保证,好好对待他们行了吧,不过我话可说在前头,我是绝对不会进宫陪伴他们的,我要和师傅一起闯天下,并肩作战并肩游遍千山万水,那多好啊。”轩辕狂一边说,一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而非念在一边也跟着悠然神往,喃喃道:“没错没错,我们每走过一个地方,就要把那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弄来吃了,师傅的厨艺这么好,绝不能浪费掉……”
“你是蝗虫吧,还每走过一个地方,就要把那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弄来吃了,蝗虫也不至于像你这样赶尽杀绝啊,人家最起码还能留下草,你可倒好。”轩辕狂直摇头叹气,倒把晚舟给逗乐了。
非念嚷道:“轩辕,你太小看人了,拿我和蝗虫比,告诉你,它们吃的那些东西我还看不上眼呢,再说我当年还是鲤鱼的时候,在河里游过来游过去连根水草都不带断的,哪向蝗虫那种品质低劣的动物啊。”他们俩这一逗嘴,方把有些僵硬的气氛冲淡了不少。
不一会儿小二进来,手里提着一篮子东西,对轩辕狂敬畏的笑道:“公子……哎哟,不对,应该叫殿下了,嘿嘿,殿下,您要的东西都在这儿呢,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