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英睁着清透似水的眸子,懵懵懂懂地如孩童学语般说道:“我是栾章,我是你的章儿......”栾誉满意地看着眼前和栾章毫无二致的俊秀人儿,俯下身去贴着他的耳垂说道:“乖,叫声哥哥我听听。”
栾誉炽烈滚烫的气息喷涌在潜英的耳侧,低沉的嗓音带着欲/念的诱惑,不谙世事的潜英被这怪异的感觉撩得脸颊微红,呼吸也有些紊乱,他不自觉地勾住了栾誉的脖颈,乖巧地叫了一声:“哥哥。”
方冶子看到两人耳鬓厮磨的模样,暗暗咬住牙关,狠狠地攥紧了拳头,他不愿再看下去,也不像栾誉请辞,径直走出了寝宫,外头微凉的空气灌入肺腑,稍稍抚平了方冶子暴躁的内心,他回头看了一眼宫门,眼神中满是悲哀,他长叹了一口气,颓废地往宫外走去。
而寝宫之内,绫罗暖帐,栾誉解开了潜英妖冶如彼岸花的衣裳,正一寸一寸地探索身下人细腻温润的肌肤,很奇怪,冰凉坚硬的潜英之石,喂透了精血之后,竟然拥有了和常人无异的体温,甚至还有了呼吸和心跳。但栾誉丝毫不在意这些,他满心想着的,只是他的章儿,终于“复活”了。
潜英未经人事的躯体,被栾誉撩拨得不住颤栗,脸颊上微醺般的薄红渐渐蔓延到脖颈,甚至胸前。栾誉将十几年求而不得,直至生离死别的痛苦,顷刻间都化成满腔滚烫灼人的欲/念,如汹涌的波涛一般荡涤在潜英的身体上,引得身下新鲜生涩的躯壳渐渐展开成熟的花蕊,甜腻的呻/吟从潜英口中溢出,清纯,却更为撩人。
栾誉被潜英的呻/吟声激得气血澎湃,眼神一沉,双眸赤红如血,栾誉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也不扩张,一耸身便长驱直入。好在潜英的身子与常人不同,这一耸入紧致畅快,却没有伤到他的身体分毫。
潜英的呼吸骤然一滞,随即舒爽得眼角沁出了泪水,呻/吟声提得更为尖细,并且带了几分可怜至极的哭腔。栾誉加大了力道,不停地冲刺,一边低下头,吻住了潜英的唇,将阵阵低喘封在了这个绵长的吻中。
狂烈亲密,至死缠绵,直等得炉中香粉燃尽,余灰尽冷,这场激烈的“战争”才进入尾声,独属于帝王那高贵无上的灼热,尽数喷洒在潜英体内,烫得潜英哀哀地求饶:“哥哥......哥哥,太多了......不要了!”
栾誉听着身下人哀哭着喊自己哥哥,身下猛得又激起一股热流,某个地方瞬间涨大,吓得潜英连哭喊都生生咽进了嗓子里。栾誉将细碎的吻落在潜英的脖颈和胸前,安抚着身下惶恐不安的小人儿,冲刺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缓,依旧如疾风骤雨般不断地侵袭,而潜英便似风浪中的一叶小舟,不住地飘摇颤动。
从清晨破晓,过日上三竿,直至夕阳西斜,这场不知止休的战役才真正到了尾声。寝宫外头伺候栾誉寝食的小太监,面色惨白地候在门外,心中惊悸难以言说,一者石头竟然真的变成了生生的活人,能言语,能动作,能思索,甚至能......二者,小太监日日伺候雍齐王,自然看见了潜英石所雕刻的面目,那分明就是王子章。而陛下竟然对长着亲弟弟模样的潜英做出此等事,且一做便是一整天,难道宫里头的传闻,竟是真的......
第22章 《潜英》(七)
“章儿,你醒了?”曾经杀伐嗜血的雍齐王,此刻却温柔而神情款款地看着潜英,如同所有等待爱人醒来的平凡人一样。清晨柔和的光线从窗间透进来,潜英眨动了一下迷糊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染上点点晨曦,清澈动人,美得让栾誉根本移不开眼。
潜英举起葱白如玉的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也揉碎了一片暖黄的晨光。潜英渐渐适应了清晨的光线,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栾誉,弯起嘴角甜甜地叫了一声:“哥哥。”
栾誉被这清甜软糯的一声呼唤迷得心头一颤,俯身极尽温柔地吻了潜英的唇。潜英张开双唇,主动用温软的舌尖舔了舔栾誉的唇,身下的人儿这么积极,做哥哥的怎么能不解风情,栾誉的动作渐渐粗暴起来,霸道的唇舌深入地侵袭着潜英香甜的檀口。
柔情缱绻了好一会儿,栾誉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身下不住喘息的人儿,雍齐王往日的威严消弭殆尽,只剩下宠溺与疼惜,他声音低沉沙哑道:“章儿,饿不饿?”潜英好不容易平息了紊乱的呼吸,方才被吻得狠了,眼角泪光点点,他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也不言语,只是巴巴地望着栾誉。
栾誉也不唤人来伺候,披上了外袍亲自下床去端来一只精雕细刻的琉璃碗,碗内却不是寻常的吃食,而是洁白细腻的玉屑,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研磨而成,研磨这么一碗的白玉原石价值不菲,若是换算成银两,可足够百姓人家吃上一辈子不用愁生计了。
潜英看了一眼琉璃碗,却没有接过手,而是睁着一双勾魂的凤眼,撒娇般地望了一眼栾誉,扁了扁嘴说道:“我没力气了,要哥哥喂。”栾誉也不恼,反而觉得很是享受,他还坏心眼地明知故问道:“怎么会没力气了呢?”潜英眼里的委屈更甚几分,故意哼道:“还不是哥哥欺负得太狠了。”
栾誉闻言,满意地笑了起来,坐在床边用琉璃勺舀了一勺玉屑递到潜英的嘴边,潜英张开嘴准备含进去,栾誉却突然把琉璃勺转个一个方向,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潜英见状,不满地皱紧了眉眼,满是委屈,栾誉将勺中的玉屑抖落在自己口中,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