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石宏大光明正大的用于良吉的书房,在写一份报告。
他以为于良吉会过来看一看,他好就此机会,给他一点心理准备,但是他都写完了,于良吉也没过来,他一直在那边弄书签,头不抬眼不睁的,根本就没往他这边看一眼。
于良吉呢?
真的不跟他计较吗?那必须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他知道,石宏大比他更纠结!
他不去打扰他,
其实不是不计较,而是让他主动担白!
而且他隐约觉得,这种事情,他不能主动,主动货主会满足的他的好奇心,但是却有可能让石宏大陷入两难的境地。
石宏大不是那种蝇营狗苟的人,所以他做的也肯定不是什么阴损的事情,这一点,从他头一次见到石宏大的时候,就有发现了,因为他的坐姿,还有平时的行事准则。
都很有一种十分严格的自制力,他不是不知道俩人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石宏大忍住了!
别说两个男的不会弄出小娃子,做了也每什么危险;就是两个男女躺在一起,都忍不住想做那种事情。
因为谈恋爱的人是没有自制力的,但是石宏大虽然也那什么,甚至还让他用手帮他,但是他的自制力惊人!
哪怕是在那个时候,他都没有更进一步!
皆因为他们还没有真正在一起,更因为,石宏大恐怕还有顾虑。
因为每次他碰到石宏大的禁忌的时候,石宏大看样是想告诉他的,可又有点不想开口,其实不是不想告诉他,而是他不能告诉他,或许他也有上官,在没有得到同意的时候,他是不能暴露身份的!
于良吉想了很多,猜他是某个乱党,不过这个最不可能成立,因为一直没有见到石宏大的朋友找过他;猜他是某个准备谋朝篡位的王爷手下,不过没见他怎么积极联络某人什么的;更是猜测他犹如明朝锦衣卫那样的人,不过没见他神神秘秘干点什么,家里也没养什么鸽子之类的传讯。
当然,不包括他去县城的时候,但是多数的时候他都是在十八里铺待着,而且十八里铺有围墙,没围墙的时候,他们就在一个炕上睡觉,平时自家的围墙也很高,一开大门都带响,他不可能瞒着自己干点什么。
现在全家人更多,平时谁着不到谁啊!
他更没机会出去了,要是真有事情的话,早就憋不住了吧?
所以他忍着不去问,也不去好奇,更不去追根究底,他只是用想的,石宏大到底是干什么的呢?
以前他也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人,但是后来发现,他不是个普通的人。
普通的人,不会不在意钱财。
而且他发现石宏大给买回采的东西,有些价格很昂贵,例如给他买的几个玉佩,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样子。
还有平时给带回采的笔墨纸砚,成套的多,单个的少。
他以前不去细想,有点逃避的意思,现在回忆起来,真是处处都是破绽,而且他从来不问石宏大花钱的事情。
本意是不想让他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但是现在想起来太傻了,十两银子的置装费,怎么可能买的起那么好的玉佩?
一百两银子还差不多!
而且最主要的一点,是他根本不懂玉!
看不出到底价值几何,就知道看着不错,应该值不少钱,但绝对不是十两银子能买下来的好东西。
现在想想,真是傻瓜!
“生气了?”石宏大坐在他身边,小于举人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哼!”小于举人哼唧。
“我不是故意瞒着不说,而是有苦衷的!”石宏大举起双手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又不能真的开口告诉他。
“哼哼!”小于举人哼哼唧唧:“不说就不说,我又不是非要听!”
“是,不是你要听,是我想告诉你,但不是今天。”石宏大笑了笑,伸手把人揽在怀里:“明天我要去县城一趟。”
“去吧去吧,带一些冰糖回来,要是有冻货也带一些。”于良吉从抽屉拿了一张银票出来:“多点些钱,就不要朝刘文喜要了,他那家伙想动弹钱就唧唧歪歪。”
刘文喜一般都是能不动钱就不动钱,从上冻到现在,已经这么久了,家里就吃了两只羊,他都心疼的不行,现在是能不动大钱的时候,就不动大钱,平时也就去杂货铺子买点盐巴买点驱寒用的烧刀子。
就这样的支出,他还每次都亲自去杂货铺子,跟人家讲价,因为他要的多,盐巴买十斤,让人送一两;烧月子打五斤,让人送二两。
弄的开杂货铺子的祁家特别讨厌他过去,因为有些人愿意跟他一起来买东西,那样的话,人多好讲价!
这就是团购的魅力啊!
一人占一个铜板的便宜,这么多人就占了祁家好几十铜板的便宜,心里可高兴了!
“现在应该有卖海鱼的了,想吃海鱼吗?”石宏大不客气的接过了银票,很自然的揣进了兜里。
“海鱼?青鱼吗?”于良吉想到自己从来到这里好像就没吃过什么海鲜。
最多吃过海带和紫菜,还有虾米,但是那算是海鲜吗?
“还有带鱼,长长的那种。”石宏大比划了一下。
“要!”红烧带鱼,酱炖青鱼,干炸黄花鱼,还有扇贝、生蚝……,想的都流口水了。
“嗯,嗯。”石宏大笑眯眯的拐带话题:“或许有海边的渔民们贩卖过来的海鱼干儿,到时候买回来,可以擦一擦上面的盐巴,直接过油炸一下,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