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之纯走上前拉开了门。
修长手指握在门把上,一脸不屑一顾的、送客的表情。
“有没有这个可能?我们都理解错了绑架和被绑架的人。”警察局长已走出了门口,却又蓦地回过头来,“你安然无恙地回了来,可那个在你挑唆鼓动下割去自己yáng_jù的程子华却至今杳无音信……”
不说话。
“会不会是因为摇滚偶像不堪骚扰而绑架了疯狂爱慕自己的摄影师,然后又将他折磨致死?反正虐杀自己的旧情人,是你的专长,不是么?”
仍然不说话。
“你将面临终身监禁的刑罚,不过不用害怕,你不可能在监狱待上那么久,”将愤怒与痛苦压抑得无影无踪,李终于露出了一个和蔼的、胜利般的笑容,“因为你根本活不过头一天的晚上,那些饥渴的、久未得到满足的重刑犯们会一拥而上,将你这具漂亮的身体撕成碎片——”
“砰”地一声!
门被阖了上。
蹬掉鞋子,躺了下去,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挂于颈上的链子——他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链子不见了。
※ ※ ※
马路转角处的桌球俱乐部,在它打烊前,整形师谢罗彬和另一个留到最后的客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和这个俱乐部里的常客,瞎了一只眼睛、一头白发的“老枪”相谈甚欢,几乎结成了忘年之交。
俩人才一离开,一丛黑漆漆的身影就闪进了门。
一个戴着丑陋皮质面具的男人。
宓娜示意自己那些险些失声尖叫的伙计从后门离开。待人走尽后,她对面具男人说,“你若早些来这里,我的客人都会被你吓跑。”
男人摘下了可怖的面具,露出一张颇为英俊的面孔,笑了,“这种面具,街边一美元可以买两只。”
“你不该来这里,被霍伯特发现,我们都死定了。”
“你似乎和那位英俊的整形师关系很好。”卢克并不接话,反倒颇显酸意地说,“我注意到,他已经一连好几日出现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