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红嚣重伤一场,为何力量不但没有被削弱,甚至更加精进?赤尥五指一扣,蓄势待发,他非一试不可。
“汝等又想胡来?”一声冷呵让赤尥牙一咬,愤然收手。
红嚣看他突然间放弃攻击,面上不动声色,只静静的看着赤尥。
“现与魔界大战,红嚣重伤初愈,神力有减,汝怎还如此不识大体,轻易挑事。”天帝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仿如他便是顶头上的那一片天。
赤尥自知无理,默不作声。
天帝又道,“估念天界中力量汝仅次红嚣,今时起红嚣安危托于汝。若其有损半分,唯汝是问。”
赤尥一愣,随即忿道,“君上!”
红嚣听他莫明喊一声君上,然察周围并无他人,眉头略一扬,淡道,“赤尥殿下若是不想交手,在下告辞。”
赤尥不知红嚣并没有听到天帝的话语,这会也顾不上他,只待着天帝再说话,可天帝却再无声响,想是已离了此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与天帝已有几百年没见,茫茫然看着顶上天空,想要追寻那令自己魂牵梦萦的身影,却只看见层云重隔。
等赤尥回过神,红嚣早已离了此处,不见人影。
红嚣从墨莲池出来的时候有些失望,前些时日还那么活灵活现的一朵莲花,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就算他曾经怀疑那跟重华有关,可现在重华不是不在他身边了吗?他也应该变身回那朵小莲花了吧?
但这样的推论,似乎又不对。
抬头看看云朵,不经嘀咕,明明自己说这几天万不可离开他身边,却又自己先不知跑到哪去了。
第五章
视线余光中瞟见一个红色身影一闪而过,红嚣以为是眼花,盯着那地方看了一会,确实没人。刚转身欲回挽银殿,就看见赤尥站在前边,他差点被吓得跳起来,然而面上自是不动声色,这点定力对他来说乃是小事一桩。
见红嚣那双波澜不惊,气势压人的眼眸,赤尥一扯唇角,似笑非笑道,“阁下装得挺像的嘛,差点连本座都被你骗了过去。”
如果天帝说红嚣需要他保护,那么红嚣肯定就是伤后有所创,力量不如从前,甚至可以说,没有自保的能力。
红嚣听他如此说,想是自己的老底被他看穿了,但只是不知是哪一个底,是他不是红嚣本人,还是他的力量薄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天帝都已下令,你我还有什么异议的?只不过以后要天天对着你,倒真是心烦。”赤尥思索着是不是可以把他暴打一顿,但不伤及性命。
红嚣一头雾水,什么天帝下令,为什么他都不知道。“你天天对着我做何?”
“保护你。”这三字,赤尥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
红嚣这一听笑了,这要时刻被赤尥那如芒刺在背的眼神盯着,他也会受不了的,便随意道,“你大不了加个保护结果什么的在我四周,我若有危险你便可感应到,及时赶来不就可以了,犯不着形影不离的跟着我。”
赤尥有些诧异又不解的看着红嚣,红嚣隐约觉得不妙,剧本上都是这么写的,但是事实上,难道根本没有这种法术?
他试探的问道,“阁下莫非不懂,还是法力不济做不到这一步?”
赤尥脸上的表情却又变了,微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红嚣的脸,“看来你忘掉的事不少呢。”在天界,只有弱小的仙才会让别人给自己加持结界,而这种做法,往往就是对所有物的告宣。
看要提及往事,红嚣不想多说,干脆直接无视了这人,便回挽银殿。
轻雪见红嚣回来,正要迎上去,却又看见跟在他后面的赤尥,顿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匆匆的跑上前去,“殿下!”
红嚣看她脸色不甚好,猜到了她在担心什么,安慰般的冲她笑了笑,“我没事,进殿中吧。”说着往前走了几步后又回头,“这是我的地盘,你守在外面就好了,个人隐私不得侵犯,懂不?”
赤尥虽听不懂他后半句是什么意思,可前半句懂了,他也不乐意进去看着红嚣那张脸,但这红嚣俨然把他当守护神看,赤尥的牙齿忿忿的磨了几下,隐去身形。
入了内殿看见床,原有的疲惫感就更重了,红嚣什么也没说直接趴到床上。轻雪见他如此,体贴的不出声打扰,福了福身,悄悄退出寝殿外。
红嚣恍恍惚惚的,似腾云驾雾,脚下是万里山河层云相叠。然这美景不过一会,天际便陷入一片血红当中,撕杀声顿起,腥臭味扑鼻。
他像是来到了古战场,一些穿着银甲的人正与妖魔战斗。
那些,是很丑陋的生物。即使红嚣是个爱看鬼片的人,但这种近距离的视觉冲击,让他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腥臭浓稠的沾液几乎溅到了他的身上,腐烂的不死生物,奇形怪状的猛兽妖类,撕裂的ròu_tǐ,各种颜色的血液……
他很想离开,他觉得再在这里待下去会死,可是他无法移动半步。
那是一种上帝视角,他可以看见每个方向所发生的事情,却又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置身其中。
蓦然间他看到二道火红的身影从远方掠闪而来,眨眼间已到了眼前。他看不清两人的容貌,可是莫明的有一种熟悉感。
“赤尥,你干的好事!”
“红嚣,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先出声的那个身影没再接口,只是伸手一挥,那场上天兵天将均化做一阵银光消失,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