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弟,你也来了,呵呵,今天真是我林某人和犬子的荣幸啊。”林文佑的手拍了拍岑歌的后背,那么熟稔,仿佛排练了上千遍一样,岑歌在他的手下几不可察地一颤。
那么强烈的疯狂在心里萌芽后不可控制地疯长,林文佑,为什么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林文佑,你对我施了什么法,我竟然如此地贪恋?岑歌,你真没出息。
谢猛在外人眼中简直是一朵奇葩,在商人的圈子里却是无比豪爽,广交朋友,可只有圈子里的人才知道,谢猛的心机太深,也藏得太好,你甚至都分不清他究竟是不是真的把你当成朋友,你自己都在怀疑,你们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好的关系。
“林叔,林大哥,恭喜了。”比起在场的这些已经成了精的老家伙,眼前这人几乎和岑歌一般大。
“哦,我道是谁,原来是阿越啊,你也来了?快到里面去跟你王叔、汪叔打个招呼,他们都已经在里面聊上了,呵呵。”林文佑仿佛有些惊喜的样子,没有人会觉得不舒服,都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林文佑真的高兴,明明他们心里无比清楚,他们都是一种人,这些不过是场面话罢了,可这就是林文佑的能力,就算是场面话也让人觉得漂亮。
齐越,“鸿运集团”的老大,几年前其父齐天晟意外身亡后,便继承了其父的产业,能力不容小觑,也算得上江州有名的几个大亨之一了。
“齐大哥。”岑歌稳住了情绪,勉强和齐越打了招呼,毕竟这些人里面,他唯独和齐越年纪相仿,也算得上是从小一起长大,齐越也曾对他颇为照顾,多年未见,招呼总还是要打的。
“小岑歌,你也已经成年了,一会儿别忘了和我喝两杯!”后面还有很多人,他们也只是简单地寒暄了几句,齐越也进了里面。
话说得亲切,可味道早就已经变了,他们曾经的情谊,也已经变质。
岑歌此时已经连笑都笑不出来,站在这里,那些他故意封存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地袭来,逼得他不得不去想起,逼得他不得不在将心上的伤口一点一点地再次撕开,甚至又添新伤。
名义上是他的成年礼,可今天本不是他的生日,又谈何成年?可这些都没有人去关心,他们每个人都清楚,这不过是一个噱头罢了。
这场“林家大公子”的成年礼,除了当事人岑歌外,剩下的人都收获斐然,而其中最让人瞩目的便是林文佑、钱万里、谢猛和齐越的合作,如果他们几家真的合作,那么必然势力大涨,让他们难以望其项背。
“林兄,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就签合同?”这几人中,属钱万里表现得最露骨,简直急不可耐,几人都在心中暗自冷笑,只是面上还是称兄道弟。
“你这个负心汉!天杀的!”正当林文佑想约定个时间,突然冲出来一个女人扑倒在钱万里的身上,撕咬踢打,状若疯癫,一边骂得声嘶力竭,一边还对着钱万里又啃又咬,恨不得把钱万里咬下块肉来,简直像疯了一样。
“你、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哪里来的疯子?!谁把她放进来的?!!”钱万里到底是个男人,虽然脑满肠肥,身体几乎被酒色掏空,但总算还能制住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不过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却让人很难相信他们没有任何关系,都等着看笑话,只有林文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即便他立刻叫来保全控制事态,可他总觉得已经超出了他能控制的范围。
“钱万里,你好狠!你骗我去打胎,等我把孩子打掉,你就翻脸不认人……”那女人死死地拽着钱万里的衣角不松手,一边哭一边骂,“钱万里,我为你把孩子都打掉了,你却想杀了我灭口!你跟张继才狼狈为奸的事情,我全部都告诉纪检委了!你就等着蹲大狱吧!哈哈哈哈……”在场的人皆是一惊,随即冷汗直冒,他们相信这事钱万里能做得出来,所以,这女人说的八成是真的,怕是钱万里真的有把柄落在了这女人的手里,还被她交了出去。
“你真的交给纪检委了?!”钱万里大惊失色,曹倩的话就像一道惊雷,瞬间让他脸上血色尽褪。
“没错!我就是交出去了!”曹倩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她只想活命,何况那人还答应了给她一笔安家费,她可以换个地方继续生活,甚至会比现在过得更好。
“你!我杀了你!”钱万里像一头愤怒的野猪,怒火中烧的他想马上掐死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
“天作孽犹可逭,自作孽不可活,钱万里,你这是自作自受,怎么还要找一个女人的麻烦?”来人竟是晏冷,将曹倩护在了身后,扭住了钱万里肥胖的手腕,却没有去看钱万里的丑态,反而看向了林文佑。
嘴角泛起一抹冷意,放心,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六十五回 大戏
“你、你是谁?我、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是谁,我可是徐公子的人!徐公子知道吗?徐文磊徐公子!”钱万里也是圈里的老人了,曹倩没有这个胆子来整他。
“我是谁?呵呵——”晏冷笑了,要不怎么说这人该死呢,如果是之前,他不认得只能说他的等级不够高,可现在南天成了圈子里的新贵,背后的人让多少想打压南天的人偃旗息鼓,可笑这钱万里竟然还是不认得他,还想拿徐文磊压他,岂不是可笑之至?
钱万里看着晏冷丝毫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样子,心里一慌,忙环顾周围,却发现他们都好像在讽刺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