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说话的神农、女娲同时挥手,以治愈灵光包裹抬眸时面容苍白的天帝之女,九天玄女勉强打起精神,她对飞蓬、重楼拱手一礼:“接下来,麻烦你们传输灵力了。”
魔尊、神将皆郑重颔首,不多时,神农、女娲、烛龙、九天按照阵法各守一方,飞蓬、重楼立于九天玄女之后,一切准备就绪。灵光闪烁,天圝道气息弥漫开来,地皇、人祖神情一凝:“行动!”因果术法一念之间启动,飞蓬、重楼同时输入混沌灵力,被早有准备的九天以特殊法阵转为灵力,与神农、女娲、烛龙联手,正面与天圝道之力硬撼,双方拉锯良久,法阵中圝央,一道白衣身影终渐渐凝形。
其睁开眼睛,周圝身金光大放,令神农、女娲、烛龙、九天一方气势大盛,天圝道逐渐败退,最后只依稀听见一声碎裂之音。此刻,眼神淡漠的男子脸上露圝出清浅笑容:“神农、女娲、烛龙,好久不见……九天,干的不错……”最后看向躬身行礼的飞蓬,伏羲眸中流露欣慰,只是在瞥过拱手为礼的重楼时一抹不渝稍纵即逝,但天帝什么都没说,只是平静的点点头。
此刻,女娲温温柔柔一笑:“飞蓬、重楼、九天,麻烦你们了,回去好好休息一番吧。”
被点名的三人一怔,伏羲僵了一下,神农对他挑了挑眉,烛龙则似笑非笑道:“飞蓬,麻烦先送九天回去,你瞧,她已经昏过去了……”飞蓬扶住应声而倒的九天玄女,同重楼一道抽圝了抽嘴角,心想这借口也是绝了。然魔尊、神将对于现场老一辈明显插不进去的气场,很是识相的选择了离开,飞蓬末了问了一句:“陛下,如今因果已了,不知我能否像烛龙一样……借住于神界某处?”
伏羲不假思索道:“当然,你长于神界,这里永远是汝之归处。”飞蓬笑了笑,拱手一礼带着九天玄女退出大殿,重楼苦笑着尾随其后自是不提。
大殿外,重楼不爽的瞅着飞蓬怀里的九天玄女,飞蓬无奈摇头,将九天玄女交给表情看似正色、实则拼命忍笑的猰貐,转头不容置喙道:“你留在这里,结束了再回去,记得把自己收拾干净。”
“……”眼神一下子哀怨下来,重楼委屈的凝视飞蓬一声不吭。
飞蓬低低一笑,温言安抚:“因果这玩意,还是早了早好。”
“你不如直说,被一次揍完,总比三天两头倒霉好……是这个意思没错吧?”重楼撇了撇嘴。
飞蓬耸耸肩,闷笑出声道:“这是汝自己说的,非是吾……”望了一下罩上结界的宫殿,他轻叹一声:“因果已了,感情尚在,陛下待我不薄,重楼,吾真的希望,你我之事能得到祝福。”
重楼神情沉静坚定下来,他抿抿唇,给了飞蓬一个温暖的拥圝抱,还有一枚印在眉心的吻,语气铿锵有力:“放心!”飞蓬手臂紧了紧,还了一个吻,却落在嘴角,其面容露圝出浅浅的绯色,什么都没说便化为清风离去,同时消失的还有猰貐怀里的九天,原地只留下相对无言的重楼与猰貐。
五日之后,神树
此番归来后,再无须隐藏身份的飞蓬重新回到他很久以前的居所,地处神树极高处的一个树屋,三族时期他初至神树便选择此处,镇守神魔之井时期,此地封存只有其偶尔休息才开启,他轮回后,神树之灵菀灵彻底封印此地,直到现在,飞蓬重归神界依旧以此为家。
淡雅清甜的酒香充盈树屋,飞蓬饮下树心酒,脸色有感叹,又有愧疚:“夕瑶,恭喜出关。”
“谢谢,我也要恭喜你……”夕瑶几乎是以灌的方式一杯接一杯,飞蓬犹犹豫豫终究没有阻止:“重楼以为吾没有恢复意识,可实际上,我很早就醒了,听着他絮絮叨叨,直到百年圝前……”清减了许多的神女眼底浮现淡淡的水光,不知是醉酒的雾气还是朦胧的眼泪:“祝你们……永劫不灭、勠力同心……”彻底醉倒前,夕瑶露圝出似哭非哭的笑容,声线却真挚之极:“飞蓬……你……一定要幸福……”
正当此时,“轰”一声响,树屋内烟尘弥漫,将飞蓬、夕瑶尽皆惊醒,本能一步踏出将好友护在身后。顷刻后,看着倒在地上青肿了整整一圈的魔尊抑郁的表情,神将面皮扭曲了一下,神女浑身发圝抖道:“咳咳,菀灵那边还在等我,便先告辞了,不用送。”倩影迅速消失,屋外依稀可以听见银铃般的笑声:“哈哈哈哈陛下威圝武!”
飞蓬叹了口气,他抬手一道碧色光彩,浴池瞬间充满温热的水,与此同时,混沌风灵之力封圝锁整个树屋,连神树之灵亦不能知晓内中之事。重楼一言不发的跳入水中,一边撕去身上褴褛的战衣,另一边也运转魔力疗伤,但伏羲下手用的是巧劲,伤得虽不重,然在治疗时硬生生疼到龇牙咧嘴。
见状,神将幽蓝色的双眸显露心疼之色,他进入水中抱住对方,以神力抵消神力,两相结合终是加快了治愈,只是待魔尊缓过神来,便发现怀中一袭白衣被浸圝湿,凸显出纤瘦坚韧的身材,贴的极紧仿若邀请。双眸相对,红眸隐隐有火焰燃圝烧,蓝眸却缓缓闭合,嘴角轻轻上扬,不知何时环在腰上的手试探性的滑圝入单衣,感受到些微的颤圝抖,可终未受到任何阻拦,已恢复巅峰状态的重楼无声而笑,抱着飞蓬直接上了岸。
木质的床舒适柔圝软,一身白衣的神将安安静静的躺在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