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着的掌心很温暖,不停传来熟悉的热度,时程将那热源放到自己的脸边,有些依恋的蹭了蹭,这会儿脑子才真正的转醒过来,视觉与听觉也逐渐回笼。
他缓缓张开双眼,目光所及便是平日常见的天花板,以及一些再熟悉不过的摆设。
既然脑子已开始运作,那就不难想出自己身在何处,意识到他是正就待在祁萧别墅的房间里,时程动了动身子就要起身,可才刚要动作,立马便被股沉重的倦怠感夺去了精力,接着又是一阵阵难忍的疼痛。
“呜,我怎么……”
他眉头蹙起,五官因这莫名的痛楚而扭曲,嘴里也下意识的溢出嘶哑的呻/吟,这波冲击理当要让他再度倒下,然而既已经醒来,时程直想知道祁萧是否无事,便强撑着,没想那本被他摁在脸侧的手,突然揽住了他的肩膀,下一刻,他就被再度压着躺平。
压着他的力气很大,时程根本就无以挣脱,在他有些急躁的准备反抗,一道带着些沙哑的低沉嗓音也传了过来。
“你还没全好,安份点。”
那声音由远而近,最后几乎凑到了他脸边,活人的气息打在他耳廓上,时程耳朵被搔的一阵痒,便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他这么一侧头,也正好与声音的主人四目相对,精准的看好对方的脸,时程这才重重的呼出口气。
是祁萧。
虽然脸色比往常又更难看了些,额角还贴了块纱布,在他英俊立体的脸上稍显突兀,但对方确实就是祁萧。
祁萧在见着他时也舒了口气,看来一直在等他醒来不敢松懈,现在确定他能醒,才跟著放松下来。
恐怕是多少惊慌,祁萧心中大石一落下就要发难,他点着时程额前就想说什么,可时程动作却比他要快。
在昏迷的时候,他没见着祁萧,总觉得内心缺了块什么,现在总算能抓到人,就像失而复得个珍贵的东西,也就怎么都不想放开。
“谢天谢地,幸亏你没事。”
想起爆炸当时那宛若人间炼狱的情景,时程顿时一股情绪上来,也不顾身体疼痛,抬手勾过祁萧的脖颈便紧紧的抱住他。